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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自己的房间。”
她说,“一套公寓或是办公室什么的。”
她和我不知怎么聊到了
二十岁生日这个话题——
我们各自是怎样度过那一天的。
大部分人都记得他们
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
而她的那一天
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尽管如此,
他却从未在餐厅露过面。
惟一能见到他的就是那个经理。
给店主送晚饭是他独有的工作。
其他员工甚至连店主长什么样都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
实际上,
你们店主是在从自己的餐厅叫外卖。”
“没错,”
她说,“每晚八点,
领班经理都要把晚饭送到他的房间。
那正是餐厅最忙的时段,
所以经理偏偏要在那时候
消失总是让我们很头痛,
但没办法,
一直以来都是那样。
他们把饭菜装进宾馆送餐服务
用的那种小推车,
然后经理毕恭毕敬地把它推进电梯,
十五分钟后,
他空手回来,
接着,
一小时后,
他再上去把放着
空碟空杯的推车拿下来。
每天如此,
精确无误。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
我觉得非常怪异。
那就像某种宗教仪式,
你明白吗?
但很快我就习惯了,
我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