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弹银冰(冰晶尘)
因为需要我演奏的武=型是在闭幕式,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课程缩短每天去打打杂。
昨天,白雪回到学园岛之后说有什么东西忘了,回去了自己原来的女生宿舍。
并且,还在不久发给我条短信。
『小金,今晚真的很对不起。你在生气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见你,今天就在自己这里睡了』
老实说,就这样一刻不休的警戒着根本不存在的敌人我已经受够了
而且实际上,今天这毫无防备的夜间出行到最后也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
『我没生气。刚刚的事就算结束了吧。不要再在意了啊?还有,因为任务中断被教务科在评价上写点什么也不好,
所以我会继续当你的保镖。明天,委员会的工作结束就给我打电话』
只回了这么一条,就独自睡下了。
但是,昨晚我怎么也睡不着。这既有对人工海滨那事的歉意,也因为不知怎的心中非常的不安。
不过我不知道这不安是为什么。
所以就拜这些所赐,我今天是完全的睡眠不足。
现在的我正忍耐着睡意,和武藤两人,在已经变为亚德运动会开幕典礼礼堂的讲堂大门口剪票。
虽然这讲堂有好几个门,但因为地处武侦高最内侧,所以并不需要同时肩负安保的职责。
而且我们负责的这道门是唯一一个通往媒体休息大厅的出入口。
所以想不闲都不行。
虽然在开幕式前,手持摄象机和麦克的记者们有匆匆通过
但一过下午3点,就再也没人来这里了。
「我们演奏的那whoshoottheflash(那一闪是谁?),不只是原曲的补充版,而且是复制,
竟然还把歌词改了吧?弄成这样只能说是笑话了啊」
闲得无聊的武藤坐在折叠椅上嘟囔。
「为什么会选那曲子?」
同样无事可做的我搭腔问。
「你想想嘣嘣嘣嘣嘣的歌词。只有那里没变吧?是因为那像枪声啊」
「哈啊还真是有武侦高风格,这让人怎么说呢」
我拼命忍住就要打出的哈欠,抬头望向今天也是个大晴天的青空。
「我说,最后,白雪同学她不参加武=型的拉拉队吗?」
「白雪?不参加」
「这样啊」
武藤不知怎么,很遗憾的拖起长声。
「金次,说起来你在给星伽同学当保镖吧」
「是啊。和亚里亚一起」
「被人保护的星伽同学让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吧。毕竟她是那种让人很想保护的类型啊」
「我可没觉得有保护她的必要」
她可是能和亚里亚打平手的啊。
「那金次。到底是哪个啊」
「什么意思?」
「我是问,星伽同学和亚里亚。哪个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哈?」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哪个都不是,在我这么回答前武藤,喀啦一下,把折叠椅转向了我。
「是亚里亚吧」
「为什么是亚里亚,啊」
我,为什么要在那里停顿了一下啊?
「这个呢嘛,总觉得你,好像和年幼样的女孩子合得来似的」
「谁个那小狮子合得来啊。我可是人类」
「之前,亚里亚在一般校区和同班的女孩子说话时可都是说金次你啊?你们,果然是双恋吧」
「不可能」
「那,那个,金次你难道,是想和星伽同学有发展吗?」
「我说。为什么连武藤你都开始这么无聊的推测起来了啊?」
回忆起昨晚和白雪之间的事,我不由怒道。
「呃,啊这个,你想,武侦这种人,本来不就是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做的人吗」
「好奇心会杀死猫。这可就写在武侦课本上」
我甩下这么一句,就把胳膊支在桌上不再答话了。
「回答我啊。不回答,我就开4吨卡车碾死你」
「噢噢,那就过来试试吧。我会用伯莱塔金次型迎击的」
我用强袭科式的话顶了回去,进入了无视武藤模式。
但即使这样,武藤也没有放弃。
一副,你快给我说,的样子继续盯着我。
1分钟。
2分钟
等到了第3分钟,武藤那刺头冲着我低下了
「对不起!」
「这么突然干什么。声音太大了」
「我,差点成为卑鄙小人!」
「?」
「因为我向你推荐亚里亚,啊。而且还祈祷,你能和你喜欢的女孩儿进展顺利」
武藤说完抱起胳膊,僵硬的转头看向斜上。
搞不懂。
他们每个人都让我搞不懂。
我不愿再在这话题上扯下去,而且武藤看来也有这意思,我们就把话题重新回到音乐、电影、摩托上消磨起时间来。
4点时,武藤的班已经结束。只剩我1个人在没有任何人来的大门前,无事可做的我,只有呆呆的度过剩余的时间
磕头磕头。
阳光中,我就那样坐在折叠椅上因为连休的倦怠,和睡眠不足终于,迷糊着了。
就在我梦到亚里亚边哭边追从坡道上滚下的桃馒头,不小心掉进下水道时
「喂,金次!!」
喀啦!
被武藤抓住肩膀的我醒了过来。
「?」
不好,完全睡着了。
墙上的表也走了不少啊。
已经5点了。
武藤是跑着回到这里的吗?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
是为了我打瞌睡在生气看起来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我皱起眉
武藤指着我口袋中的手机。
「情况D7,情况D7发生了」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
情况D是在亚德运动会期间,用来表示武侦高内有事件发生的暗号。
而变成D7就表示『目前是否发生事件尚不明确,仅限于接到消息的人行动。
另外,为了保护对象的安全,不可随意宣扬。武侦高也会如预定继续进行亚德运动会。
要将事件极秘密的解决』的这种情况。
我掏出手机,发现在我睡的时候确实收到了武侦高发来的通知短信。
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短信武藤就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星伽同学好像失踪了。从中午过后就联系不上她了」
「失踪?」
我慌忙打算确认武侦高发来的短信
却发现有白雪发来的1条新短信。
而那内容
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冻住了。
『小金,对不起喔。再见』
太奇怪了。
和她是青梅竹马的我明白。这文字实在是太奇怪了。
因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离家出走了,这样的事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
人工海滨发生的事,经过我昨晚发过去的短信应该结束了才对。
虽然不知道白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顺从我的。只要我说结束,那就代表结束。
绝不会再在这事上多说。会当作没发生过。
而且白雪的责任感很强。应该会把自己的工作亚德运动会的工作,直做到闭幕式结束才对。
而正是因为她突然消失,武侦高才会发出情况D的命令吧。
我很明白。
这绝不是单纯的失踪。
一定是有什么危险,发生在她身上了!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再说什么,都不过是借口。
白雪、我,根本一点都没感到有危险。
而就连一开始那么警戒着四周的亚里亚,最终也放弃了任务。
可虽然是这样
我实在太愚蠢了。
实在是太大意了。
白雪她,说不定真的已经被人盯上。
我此时回想起,自己前两天吼亚里亚的话。
『你就是觉得敌人存在才好,所以,才在不知不觉间变成觉得那「存在」的!』
那,或许是我说反了。
是我在想『不存在才好』而那在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不存在』。
我冲进了武侦高的小路
没有任何线索的我,现在只能一条条小路的寻找。
虽然已经和武藤分头在找,但我到底,该怎么找才好?
根本一点头绪就抓不到啊现在的,我!
但这是状况D7。如果胡乱找人打听,反而可能会让白雪有危险。
给白雪打电话不通,所以我这次给亚里亚打电话,但她那里却不知为什么也不接。铃声应该响了才对啊。
(亚里亚!)
要是按照最初那样和她一起两个人好好保护白雪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她会不在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把她的话当真,是我不相信她的直觉,是我导致最后出现这种结果
(我不就是个最混蛋最垃圾的,大白痴吗!)
白雪她说过『相信』这样的我。就在我1个人开始保护白雪的那夜。
我相信你。
她明明这么说过的
但是,我,却背叛了她的这份信赖!
我像只狗一样游走在各条道路,穿梭于各个胡同。
可只有时间,在10分钟,20分钟的无意义的逝去。
我就什么都做不到吗?
现在的我
就连1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吗?
我为什么这么无力!
(但是即使这样,我也必须要做点什么!)
就算是要这样翻遍整个学院岛,我也必须寻找下去。
寻找,只有这个。我能做的只有这个。
白雪。
我,不像你说的是个英雄。
是个在你遇到危机的时候还在打瞌睡的渣滓啊。
但是,即使是我这个渣滓,即使是这样,只有你信任我的心,我也一定要回应!
如果连这都办不到,那我真的,真的就连渣滓都不如了!
正当我喘着粗气奔跑在武侦高南侧时电话,响了。
我一把掏出按下通话键,
『金次同学。我是雷姬。现在,正看着你』
雷姬!
『好像出现情况D7了呢。我在狙击比赛休息时看了手机』
「啊,是啊」
这么说来,我记得雷姬是作为亚德运动会日本代表出场的。
并且从电话那边,隐约听到『你在干什么啊,雷姬!』『世界纪录就在眼前了啊!』的大叫声。
雷姬说出的什么,被那里面的声音给盖过了。
「雷姬,你现在在哪儿?那边太吵了,刚刚说的我没听到」
『我在狙击科7楼』
「狙击科」
我听到向北望去。
狙击科,是由在地下的细长狙击场,以及坐落在学院岛北侧外土地上的地上大楼组成的。
『杂音,不好意思。这和白雪没有关系,请冷静』
「怎么了,你那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因为在狙击比赛中离开赛场,我被判丧失资格。所以大家,都非常生气』
手机中,传来了喀啦一声,打开窗户的声音。
并且,咚!
响起了枪声。
哇啊啊,电话那头吵闹声再次大了起来。
雷姬!?
就在我要叫出她名字的下个瞬间,啪!
我旁边的路灯,碎了一盏。
『金次同学,请冷静下来。失去冷静,人的能力会减半』
刚刚才的那,是雷姬打的?
从狙击科大楼到这里,可有将近2公里啊?
『现在的你,就像是刚才那样。冷静下来了吗』
「啊嗯」
咔嚓,我听到了子弹再次装填的声音。
一边打着电话
而且还是用那么古老的SVD狙击步枪,真亏她能做出这么精确的狙击啊。
『虽然没找到白雪但海流感到不协调。在第9排水沟那里』
在这建于人工浮岛上的学院岛外周,有28个排水沟,
那些是为了将雨水等非正常途径进入岛内的水,用水泵排出用的洞穴。
「在、在哪边?」
我刚一问,
『我是一发子弹』
回应我的是雷姬集中精力时的习惯,那咒文一样的话语。
啪。
稍稍离开我脚边的柏油路,被狙击枪弹打出了一块伤痕。
并且还在继续,啪。
啪,啪,啪啪。
这这怎么回事?
雷姬运用SVD的速射能力,在路上画着什么。
完成的那个
『就在那个方向。请去调查。我会继续在这里,寻找白雪同学的』
是一个在30厘米范围内的,箭头。
虽然我从排水沟的水流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在第9排水沟的栅栏边,却发现有被人拆下之后又硬装回去的痕迹。
她竟然能从那种距离,一眼看穿这么微小的事引发的海面变化吗喂,现在可不是感叹雷姬那超人视力的时候。
我翻开随身的武侦手册,调查这排水沟是连接的是哪里。
「地下仓库!?」
这自己说出的话,让我的汗流了下来。
这不是因为奔跑。是冷汗。
那是即使在遍布危险的东京武侦高,也和强袭科教务科并称为3大危险地域之一的存在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只不过是对外的好听说法。
那里其实是
弹药库。
不好。
不好办了。
虽然我不是亚里亚,但也感到了不祥的预感。
这所武侦高,在不知不觉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而白雪就是被那卷了进去
武侦高地下,是像船舱一样的多层构造。自地下2层开始就完全是在水下。我从楼梯跑到这里,
向通往更下方禁止进入区域的电梯冲去,输入了紧急用密码
但电梯,没有动。
很奇怪。
和平常不一样。这已经可以确定了。
我走进变压室,将那里一角的紧急梯上的坚固保险钉拽了下来。
像下水道一样设置在地板上的紧急梯用门也兼有浸水时的隔离墙作用,所以是由三层金属板制成的。
我经过密码确认,钥匙卡,以及使用了武侦手册中内藏的非接触IC打开了门,将梯子放到下一层!
下到的锅炉房里也同样用了紧急梯,就这样地下3层,4层,5层的一路降了下去。
梯子已经生锈,擦破掉急从上面滑下来的我手上的皮,留下了道道伤痕。
好痛。
好痛啊。
但是,现在没时间管这些!只要白雪有1%的可能在这里,我就要全力向下冲。
为了将她,为了将相信着我的她救出来!
就这样,我终于降到了地下7层
地下仓库。
这里,是武侦高的最深部。
第9排水沟连接的就是这里。
当然,这不是沿着排水沟就能轻易到达的地方但是做的话,还是能到的。而且学生间经常会说,
武侦高这个宽敞的构造,对外部人员的入侵防御并不是那么牢固。只是,没人会傻到不法侵入有着数百个武侦的这座岛。
在到达了位于地下仓库一角,一处已经不再使用的资料室后我注意到了。
黑暗。
我无声的打开门向走廊看去,还是漆黑一片。
电源被切断了。
还亮着的,只有红色的应急灯。
我拿出手机想把武藤和雷姬叫来但不知道是否因为室内信号局被破坏,根本没有信号。
可恶。
我生气自己竟然事前连这种局面都预想不到。
现在可不会像游戏中一样,适时的出现手电和对讲机。
但就算是这样,返回地上求援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现在比通信,比光更重要的,是时间。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判断是否正确。
但是,白雪她,现在说不定就会受到伤害。那都是因为我的愚蠢。现在只有赶快去救她!这以外都不重要!
我尽可能压低脚步走在通道上,搜索着白雪的身影。
走廊很宽,两边都是成排的弹药架。
我借着手机的光看了下武侦手册,这前面应该是个像大厅一样的空间。
是地下仓库中保存着最危险弹药的,被称为大仓库的地方。
我从那里
「」
感到了,人的,气息。
有人在争论。
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肯定有人在那边。
我把手伸向伯莱塔
摸到枪把,眉却皱了起来。
在红色灯光下昏暗的四周,写满了『KEEPOUT』和『DANGER』这样的警告。
这里是弹药库。
如果子弹不小心弹到什么危险品上,引起爆炸的话武侦高会被整个炸飞。
这不是比喻。
是学院岛真的会变成像被鱼雷直接命中的战舰一样。这里就保管着足以酿成那种惨剧的弹药。
而且,这里的弹药还堆放的相当杂乱。
如果爆炸再引起爆炸,那武侦高的教员,学生,
以及参加亚德运动会的选手来自世界各国的优秀青年武侦们都会出现大量死伤。
还不只是如此。很多媒体为了报道亚德运动会的比赛现在就在这里。
如果真发生了那种数百名高中生被炸飞的前所未有的大惨剧。肯定会被他们迅速报道出去。
总之不能使用枪。
我摸出衣袋中的蝴蝶刀,无声的将那打开。
刀刃在红色的应急灯下,闪着血红的光。
蝴蝶刀这种容易发出声音的构造并不适于潜入时使用。
必须要谨防不小心挥动,或是让这甩起来。
这么想着,将刀刃当作镜子悄悄检查着四周的我倒吸了口凉气。
红光下,距离我50M左右的墙壁那里,如山堆积的弹药旁边
巫女装束的白雪,就站在那里。
她好像正在和隐藏在码放很杂乱或许是被人移动过的弹药架另一侧的什么人说话。
我马上想冲上去,但这冲动,总算是被自己压制住了。必须要先了解那边的情况。而且说不定,
那个人现在正用枪指着白雪。
我将身体尽可能的贴到拐角处,静心听着。
「为什么你想要我,魔剑。为什么需要我这种没有什么了不起能力的人」
白雪的声音,在害怕。
魔剑!
原来真的,存在吗!
「有人,隐藏在暗地里。表面上的人,是不会知道那暗中之暗的吧」
那是个有着略显古老,男性语气的女性声音。
「有伪装达成和平协议,暗中,却准备发难的人存在。但争斗,就是隐藏得更深的人获胜。我伟大的始祖,
就是在暗的对立面也就是置身于光中,才被暗欺骗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
「敌人已经在暗中,开始磨练起超能力者。因此我们,要在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磨练更强大的超能力者那大粒的原石所以我们,会把手伸向只有不良品的武侦守护的原石,也是很自然的事啊。
这并不奇怪的。白雪」
「不良品的,武侦?你在说谁」
白雪的声音中出现了愤怒。
对面那个女人,声中因此带上了些许嘲讽。
「虽然福尔摩斯多少有些棘手但如我计划,最终负责将那丫头赶走的,就是远山金次。
如果那家伙不算不良品,还能算什么?」
「小金他…小金他不是不良品!」
「但现实,他不就像这样没能保护你吗?」
「这这、不对!小金才没有输给你这种人。只、只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才没有叫他的!」
「不想给他添麻烦,吗。但是白雪啊。你,也在我的计划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喔?」
「我吗?」
「电话你还记得吧?」
阴影中出现的这声音,让我心脏几乎要停顿了。
那不就是我的声音吗!
现在,那家伙,是在模仿我的声音吗!?
「马上过来白雪!来!我在浴室!」
「!」
我明白白雪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
那女人好像觉得她这反应很有趣似的,很快乐的继续说道
「福尔摩斯设置了无数的监视探头不过在监视你们房间的,是我。我看到你在客厅窗前,
远山进入的浴室灯灭了而且神崎•H•亚里亚,也正好回来。我就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性格呢」
「是你装作小金让我行动把小金和亚里亚的关系破坏掉的?」
「之后就像滚雪球一样,了。没过几天,亚里亚就离开了你们」
她都,看到了吗?
一直就,偷偷藏在,我们周围吗?
魔剑。
她就在我们身边。把我和亚里亚以及目标,白雪身边。
并且,先将保护主力的亚里亚调开。等待我露出破绽。
而现在,还要将白雪带走!
「跟我走吧,白雪。但是在成为我们一员之前,你该先对远山幻灭。值得你这种逸才奉献身心的,是其他人」
那女人之后说出的话,让我脑中顿时化作一片空白。
「我现在,就要把你带走带到伊瓦去」
伊•幽(原本是伊瓦,现在改为伊•幽)
就是那让神崎香苗亚里亚的母亲背上864年刑期的怨罪,并指示『武侦杀手』峰•理子•罗宾4世
杀害了,我的哥哥!
哥哥。
我从小一直崇拜的,比任何人都强大,聪慧,而且还那么善良的哥哥。
可哥哥,竟然被那些混蛋给!
我明白,明白自己的鲜血正在上涌。
紧握的拳中,那把哥哥遗留下来的蝴蝶刀正在震颤。
喀啦、喀啦。
「还有1点」
女人的声音,稍稍清晰了起来。
「这次的事,我仅有1个误算。就是读错了你的性格。我本以为,你是很守约定的类型」
「什么意思?」
「『我会不做任何抵抗的把自己交给你。但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武侦高的学生,
尤其是绝不能对远山金次出手』你确实,是这样答应我的。我也确实,听你的了。但是,你却暗中将那家伙叫来了」
这最后的一句,声音改变了方向。
很明显的,就是在对我说。
已经察觉到了吗
这么一闪念的下一个瞬间,我。
「白雪快逃!」
在大叫着的同时,向白雪她们的方向冲了过去。
我气疯了,如果这么说,应该有一半是这样吧。
但我,并不是全无考虑。
从声音的位置我已经大概明白敌人在哪里。
像这样冲过去,是想一气将对方逮捕。
而且这里是弹药库。
虽然我是这样,但敌人也不能使用枪械。
距敌人有50M。以我的速度跑过去是7秒。
只有7秒就能掌握奔跑的我拿的是什么武器,判断是战是逃,准备好什么武器,摆出迎击态势这种事,
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
「小金!?」
白雪震惊的声音在大仓库里回响。
「不要过来!快跑!武侦是,赢不了超侦的!」
随着那哀叫一样的叫声,
我脚边
喀!
某种物体以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的极速扎到了地上。
「呜喔!?」
咚!的声音在仓库里回响起来,我重重的向前跌倒了。
在我脚边的地上,插着一个有着优美弧线的银色刃物。
这我在强袭科的教科书上看到过是被称为Yataghan的,法国刺刀。是一种装在细长老式步枪前端的,
配剑一样的小剑。
「『奥尔良之枷』让你也多少尝尝犯人被戴上枷锁的屈辱吧,武侦」
随着那女人的声音,刺刀中心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扩展开来。而且我明白那白色的什么东西,
正噼啪劈啪,的将我的腿粘在了地板上。
不、不能动了。
「呜!?」
那白色的东西,还延伸到了我支地想站起来的肘。
这是,什么!?
好冷。
冰!?
刺刀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机关。而我脚边的,也只是普通的水泥地面。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身体已经起不来了。
被冰,牢牢的冻在地上。
「我一族周身围绕着光,但那实体,是暗中之暗是比策士更精于计算的谋士。所以这样的我在这世上最讨厌的,
就是,『误算』」
在这至今仍未现身的敌人说过之后,啪
室内的应急灯熄灭了。
周围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不要!住手!你要干什么!呜!」
哗楞哗楞!
从白雪那边,我听到了这种金属响动。
敌人行动了。
「白雪!」
但我的叫声,白雪没有回答。
怎么了,她被人怎么了!
我心急如焚,但是
被冰粘在地上的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不只是这次。
我什么都还没能做到。
我这根本就不是在救白雪,只是在使事态恶化。
而且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从我开始成为白雪的保镖就是这样。
无法正确判断情况,没做任何准备只是在虚度时间,可真到有事发生我还是什么都不考虑的就来到这里,
只是在给她添麻烦。
即使眼睁睁的看到白雪遇到危险,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旁观这不断恶化的事态!
咻!
另一把刺刀的破空之声传来。
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明白。
那是要将我杀掉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