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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3~4章

2022-03-19 14:07  浏览数:793  来源:小键人4843333    

第三章:山魈野怪,湘黔矮骡子
矮骡子在很多地方的方言里面都被认为是骂人的话,比如宝岛台湾,就是小混混的意思,但是在我们家里,
或者湘黔一带,它只会用来表达一种意思——山魈野怪。
各地关于山魈野怪的传言都很多,千奇百怪,我不一一赘叙。我所说的这种矮骡子,就是我老家大山里传
言的一种山魈。它们矮小不过几十公分,总是带着红色草帽,外皮是绿色或者紫色,也有人说是红色,毛茸茸
,总是三五成群的出没,喜欢逗人玩。比如会把农民带到地里面去吃的午饭变成石头,或者往得罪过它们的山
民锅灶里面拉屎,又比如,有些山村里的人半夜去地里面吃泥巴,返回家中睡觉觉得很饱——这便是受了矮骡
子的迷惑。
它们戴着红色草帽,就是用龙蕨草编的,这种草,据说来自于几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当然,这些都只是
传说,我读高中的时候住学校寝室,每个同学都有一肚子这种故事。说不上真,也说不上假,不过来自青山界
西边乡村子的同学说的最多。
我研究了那本破书一整天,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我父母,我准备去青山界走一趟——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说实话,我对于初一晚上发作的那种疼痛,心有余悸。那疼痛简直超出了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
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去死。
母亲看着神龛上外婆的遗像不说话,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父亲则说我小叔就在青山界林场,我要去找矮
骡子,就去找我小叔,他在林场守林屋,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当天晚上父亲就给小叔挂了电话,第二天早
上我就出发。
小叔是县林业局的正式职工,常年在偏远的林场里面做守林护林、森林防火工作。青山界则是县城往西的
一处地界,高山绝岭、鸟兽难飞,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县林业局在那里有个站点,而我小叔执勤的在最
深处的守林屋里。
我早上出发,到县城转车到乡里,然后再转车到林场,在顺着山道一路走到守林屋,一番折腾,到的时候
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那个时候是夏天,天还大亮,深山老林子里面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不过好在有早年铺
设的电话线,所以小叔得到了通知,早早地站在坡口等我。
我把带的一些礼物给他,酒和烟,他乐滋滋地收下。他们的守林屋是一栋刷了石灰的印房子(就是砖瓦房)
,和我一路行来看到的木头房子有很大区别,不大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厨房里面已经煮了一锅肉,
远远地飘着香味。里面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嘿嘿地冲我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
小叔给我介绍,说是他的同事,叫李德财,让我叫李叔。李德财连忙推辞,说叫哥好啦,他说他以前在小
叔家见过我,几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哦,一晃又过了八九年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婆姨都没讨的后生仔,现在儿女
都拖着鼻涕到处跑了。
李德财脸黑,皮肤很糙,左脸上有一道疤,样子凶,人倒是还和善。我们坐下来吃饭,锅子里面煮的是兔
子肉,足足放了两个,都是前几天打的。守老林子的话这份活计枯燥的很,小叔他们就会经常用气枪去打些
野物,偷偷的,也没人管。菜都是旁边菜地里摘的,也新鲜。我开了买来的酒,跟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小叔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仗着酒意在骂我外婆:“她就是个老乞婆,一天到晚搞虫子、搞迷信,现在要死了
,还害你!”
我那时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了,再加上她怎么也是我外婆,就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反倒是李德财顺
嘴也骂了几句。吃肉喝酒,然后聊到矮骡子的事情,我就问小叔见过没?小叔哈哈大笑,说他都快活了五十
年了,就是没有见过一个,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胡编乱造的。
他这一辈子在深山老林里面,护林防火,抓偷木头的贼,要是信这些,早就吓死了。倒是李德财看了我一
眼,神情犹豫,我问他看到过没,他又说没有。吃完饭我主动要收拾,小叔不让,说趁天还亮带我去外边转
转。出屋子的时候,外边天色稍暗,林子低处看不到落日,只看到朝霞在对面的山上映天,金灿灿的一派辉
煌。我们踏着铺满落叶残枝和青草的山路慢慢走,小苏一边走一边咳嗽。他是个老烟枪,但是在山林里巡逻
的时候却不敢抽烟,只是咳。
守林屋在一个小山包上,我们走了几百米,小叔在跟你我讲一些守林子时的趣事。事实上这工作枯燥的很,
每日都是铁脚板走路,小心翼翼防备,疲累的很,不过他讲了一件附近村子里面的事情,倒是让我感兴趣:
说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叫做色盖,色盖地处深山,田都是坡埂梯田,林子又是国营林场,所以很穷,叮
当响的穷,有人出去打工,一辈子都没回来过。村子里有一个老光棍,因为有个老娘在,也就没走,在田头
辛苦劳作,38岁了都没个女人愿跟他。前年有一天,他突然跑到县城里面的金铺里面卖金子,好大一坨哦,
值当几十万呢。去年金价240一克,他那一坨足足有三斤多,后来金铺的黄老牙压他价压到200,他就卖了,
得了差不多30万呢。
我说好运气,这个汉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捡的呢。小叔说时啊,都说他好运气,祖坟冒烟,他回来之后,就
准备去镇子上做点小生意。不过福兮祸所依,人就是不能太得意。后来哪个黄老牙带了一帮人来找他,说他
给的金坨坨放在保险箱里,当天晚上就变成了牛屎了,让他把钱赔回来——金子怎么可能变成牛屎?分明是
欺负老光棍嘛,结果一堆人谈不拢,黄老牙就打了老光棍,后来还打了官司,不知怎么滴,法院就判老光棍
涉嫌欺诈,今年才放出来。
我说怎么会这么判?当时验货的时候肯定是真金白银啦,不然以黄老牙那么精明的人,会给钱?小叔笑了
笑,说黄老牙有个叔叔是上面的,他指了指天,摇头在笑,也没有多言。我看着林子的光线一点一点变暗,
说:“太黑了,回去吧。”于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回来。
我在守林屋里待了两天,白天跟着巡林子,晚上就看书。山林子里湿气大,蚊虫孽生,蛇也多,条件其实
很艰苦,但是我却并没有在意,我南下打工的时候吃的苦更多睡过桥洞、公园和烂尾楼,在这里有床铺,还
有蚊帐,其实已经可以了。因为没有电视,山里面的生活其实很无聊,唯有看书。
在山里面待着,只有两个陪伴着,不说话的时候,万籁寂静,只有外面林间的虫子在唱歌,心沉静下来,
抱着书看,很容易看进去。看得多了,才发现《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其实并不是一本纯粹的巫医神婆的书,
而是糅合了道术、原始巫蛊、佛家以及降头术等各种各样的神秘学大杂烩,甚至还夹杂着逸闻野事,著述的
人叫做山阁老,而中间参杂了大量笔记、补充道那个人应该叫做洛十八。
渐渐的,我开始读的津津有味了。随着阅读的进度我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感觉平时的生活好像完
全颠覆了。这里面有很多一眼就觉得假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看着似乎有些道理,而里面关于一些养蛊、
降头、养小鬼、制僵尸之类的东西,看得让人恶心欲呕。
关于山魈,里面也有记载。这是一个能够在灵界和现实里自由来往的小人,它们生性狡诈,但是却并不凶
残,喜欢捉弄人,记仇,喜欢吃松果和红薯藤,只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偶尔也会到山民家里,捉
弄人类。
我待了两天都没有看到传说的矮骡子,第三天的时候和小叔回到县城,他去交接,我则采购了几斤松果,
一筐红薯藤、香烛、土鸡蛋、红线、新糯米、猎刀、捆绳和网·····然后回家把我外婆的遗物中挑了几张画
好的黄符,准备完毕之后,在第四天再次回到了深山的守林屋子。
那天晚上月色特别亮,我在守林屋不远的颇边洒下了松子和红薯藤,然后静静蹲守。山林子里有野物,小
叔不放心我,他本来可以回县里去休息十天的,但是他听后来说青山界出了件杀人碎尸案,不放心,又和别
人调了班,陪我一起在黑暗中守着。山里面蚊子又多又凶,但是我们都不敢乱动,小叔给我涂了一层黑乎乎
的草渣子,说能够防虫。我静静等着,感觉空地上的一切景物都了然于心。
我前面说过我曾经在很多家工厂打过工,在一家线路板厂做事的时候天天看板找缺陷,费眼睛,于是就有了
一点小近视,看远处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但是现在在黑夜里,虽然月光很亮,但是却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十米
之外的细微事物,同样的改变还有我的身体,越来越健壮有力,精力充沛,而且头脑思路也很清晰。
我渐渐的信服了外婆临终时说的话:“她留给我一笔遗产,但是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我还需要经历一场考
验。越过了,一切安好,越不过,就只有面对死亡。夜已深,月牙西斜,静静的夜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虫子
叫,吱呀吱呀。小叔年纪大了,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困顿的不行,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山里湿气重,夜凉如
水,我听着虫子哼鸣,心里却十分平静,仿佛有什么预感一样,静静滴等待着。从晚上九点开始,我等了7
个钟头,直到凌晨四点多,放松子的坡地处才出现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出现让我的神经顿时就紧绷起来。然而当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一只像小猫一样肥硕的山老鼠
,那老鼠在坡地一拱一拱地,一会儿在磕松子,一会儿又嚼嚼红薯藤,还用后腿刨土。我身子不动,将拌了
土鸡蛋清的新糯米从袋子里面拿出来。肚子在痛了不严重,但是就像腹泻一样,忍不住地一点又一点的放臭
屁,没声音,所以更臭,熏的我自己都难受,连一直围绕在我周围的蚊蜢都散去不少。
没过了一会,灌木林中窸窸窣窣钻出几个黑影来。我看不到颜色,只是借助这模糊的月光,看到这些黑影
差不多三十公分左右,直立行走,在脑袋的部位有乱七八糟的横线——那是草帽的轮廓。
第四章:功德汤与碎尸案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是,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这回并不痛了,只是觉得不自在,
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
一种生物的意识。它仿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是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
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的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寻找已久的矮骡子。
我沉住气,等着几个黑影走进,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也太黑看不清楚
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
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矮骡子,它们似乎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间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
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直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
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左手抓一把掺
合了鸡蛋清、香烛灰地新糯米,左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点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是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
丝声音,只有心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纷
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
、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
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猎网是找附近
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出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们。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
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在猛力挣扎,吱吱的叫唤,
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在它身
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
等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
,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网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
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要膻腥的尿骚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
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体里面
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咚咚咚·····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的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我,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
小叔披着大衣走了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了一个矮骡子
!”小叔一激灵,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带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咕噜爬起来,披着衣服凑头来看。在100瓦明
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
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白的獠牙,交错密布,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是
身上却是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
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头上真的有一顶红色草帽。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
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的,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帖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
面有很多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羽毛、兽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
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车出来,团好收藏起来。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滴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到林业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
的话,说不定会有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老辈人说有,但是我着大半辈子,都么见过,偏偏
被你逮住了。厉害啊厉害。”我苦笑,要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的方法,要是没有那几把糯米撒出去,我
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
一旁的李德财在旁边搓手,担忧地说:“这个矮骡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里养的山鬼呢,我们还是把它放了
吧。要是被它们惦记到,改天上门报复的话,几条命都活不成呢。”“怕个屌啊?”小叔满不在乎的说。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的。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
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有领导嘛,明天早上
打电话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忡忡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
烟,蹲在门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的早,再过半个多钟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上,困倦的不行了,于是就叫我
小叔帮忙找看着自己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子包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
包里。我太困了,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后来
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使劲摇醒,我艰难地睁开,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有伤药,光
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弄点水,帮
他把左脸上的血擦干净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地把药粉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哪个矮骡子给放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
就是被那个矮骡子给抓到,凶的很呢。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回来,小叔就不会这样。
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电话。
电话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接通,小叔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
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又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地,
李德财就跟发疯了似的,一下子将红线扯脱,然后捆绳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一旁制止,结果被他一
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出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的
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超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是,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也不见了。
由于不敢独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们更加担心
,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的同事,一身露水,有一个还带着猎枪。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
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小孩,
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
门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小叔算作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
婶,当做是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再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
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胆南星,用这些
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庙堂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
在半夜十二点,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宽敞很多。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
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物、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
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如出
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微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也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面透气。于是我就蹲着一边拉一边喝水
,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挂过去。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一样,足不
出户,又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
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
出去见见阳光,结果听到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好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过几个警察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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