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性》语录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又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
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每一种事物都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道路;她不是被要求奋发向上,走
自己的路,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以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
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男人早就懂得,想要快活,就要靠自己。 而女人,上天赐予她们的美好礼物其实早就标好了
价格。
一种徒有其表却无抱负和热情的平庸,一种周而复始重复着的漫无目的的日子,一种渐渐走向死亡却不问及其目的的生命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幸福”。
但情况依然是,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她越是需要工作,绝佳的外貌对她就越是有利;姣好容貌是一种武
器,一面旗帜,一种防御,一封推荐信。
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里或者闺房内,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人们折断了她的翅膀,却哀叹她不会飞翔。但愿人们给她
开放未来,她就再也不会被迫待在目前。
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每个命运的馈赠背后,都在暗地里早早地标上了价格。
不论公主还是牧羊女,总是必须漂亮,才能获得爱情和幸福;丑陋被残忍地与凶恶联系起来,当不幸落在丑陋的人头上时
,真搞不清命运惩罚的是她们的罪行还是她们丑陋的外貌。
服饰对许多女人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们可以使女人凭借幻觉,同时重塑外部世界和她们的内在自我。
男人不喜欢假小子,也不喜欢女才子、有头脑的女人;过于大胆、过分有文化、过分聪明、过分有个性,使他们害怕。
两个人的结合,如果是一种为了互相补充而作出的努力,就注定要失败,这令人想起原来就有的残缺;婚姻必须是两个
自主的存在的联合,而不是一个藏身之处,一种合并,一种逃遁,一种补救办法。
想想也真可悲,女人,这个相对的人,只能作为夫妻中的一员来生活,她往往比男人孤独。他广交朋友,不断有新的接触。
她若无家庭则什么也不是。而家庭是一种摧残人的负担;它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
女人的行动从来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骚动;她们只挣到男人肯让给她们的东西;她们什么也没有夺取到:她们接受。这是因
为她们没有具体方法汇聚成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只可能在对抗中自我确立。
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每一种事物都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道路;她不是被要求奋发向上,走自
己的路,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以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
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