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救世主 豆豆 第十一章 2
下楼,汽车在大门口停着,小赵站在汽车旁边,后排车门已经打开了。 小赵见芮小丹走来,迎上一步说:“芮小姐,请上
车。‘ 芮小丹说:”谢谢“。坐进车里。 汽车行驶了半小时后,在宏大写字楼嘴边停下,芮小丹透过车窗看到,马路
左侧是一排栅栏,大门两侧挂着许多文化园体的牌子,院子里是一㠉大楼,楼前停着十几辆轿车,马路的右侧是几家装潢考究
的饭店,饭店门前的汽车泊位都已经被占满了。 芮小丹远远地就看见肖亚文站在旁边,汽车也就在她身边停下了。芮小丹
下车亲热地与肖亚文拉了拉手,问:’等多久了?” 肖亚文说:“刚下班。小赵,你好!” “肖小姐,你也!”
小赵说,“你们吃饭,我一点半来接芮小姐。” 肖亚文对小赵点点头,歉意地说:“辛苦你了。” 小赵开车离开
后,她们进了一家名叫“古来香”的餐馆,先了一张最角落、最便于谈话的桌子坐下,肖亚文没看菜谱就向服务小姐点了一壶
菊花茶和两份传统菜,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小姐用一个精致的木托盘端来一壶茶和两只杯子。 肖亚文倒上两杯茶,将
其中的一杯放到芮小丹面前,这才说:“我去过车站了,老远就看见了韩楚风,他现在是正天集团的总裁,你这面子大了,我
再愣往上凑就不知趣了,悄没声儿地回来上班吧。要是连这眼力见儿都没有,早就饿死了。” 芮小丹岔开了这个尴尬的话
题,问:“现在忙什么?” 肖亚文说:“我在一家猎头公司打工,日子过得去,说你,你跟他怎么了?” 芮小丹说: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肖亚文微微一怔,淡然道:“那剩下的就不用想了,下地狱吧。” 芮小丹问:“你怎么知
道是地狱?” 肖亚文笑了笑,说:“你不老实,漏掉了一句话。完整的这句话应该是:”如果你没动过这心思,你怎么知
道是地狱?但是你高估了我,也低估了我。说你高估,是因为我还没清高到不知道自己是谁;说你低估,是因为我还没天真到
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芮小丹说:”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肖亚文喝了一口茶,沉静而感慨地说:
‘女人哪,好多贱东西是骨子里生的,只要你是女人就扔不掉。连我这女人都知道这个,况且是那种明白人。我给他当过上年
助理,不管他怎么尊重女士,都掩不住骨子里害怕女人,害怕就是鄙视,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站在女人角度,丁元英并不
招女人喜欢,不实惠,没有女人想要的那些东西。这种人只能定位在熟人或朋友 有位置上有意义,距离在近这点价值就毁掉
了。“ 芮小丹说:“言下之意,就是我把这点价值观毁掉了,辜负了你,我现在已经不仅是尴尬了,而是有了犯罪感,也
不用等以后的地狱了。“ 肖亚文说:”你先好好听着,我救灾说到地狱呢。我见过他前妻 ,也聊过几句,你可以参考参
考他前妻说的话。她说,他永远都不会和你吵架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渗透着对世俗文化的居高临下的包容,包容到不屑于跟你
讲道理,包容到让你自己觉得低俗、自卑,当你快要憋死快要疯掉的时候,你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字逃!“ 芮小丹点点
头说:‘很实在,也很深刻,不像是推脱。” 肖亚文:“逃,就是地狱。” 芮小丹说:“反对,这里不存在逃的
问题。如果丁元英在一块石头上被绊倒两次,说明他是笨蛋,只能是他在地狱里受折磨,要逃也是他逃。” 肖亚文说:
’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绊倒两次。而你,求之不得,就是受相思之苦。相思有多苦,古今 的诗词都说尽了。你是女人有女人
的天性,一旦陷进去就很自拔。丁元英这种人对女人没有意义,是女人就有贪嗔痴,没有贪嗔痴的女人是天国的女人。“
芮小丹说:“即便是地狱,我也得尝尝地狱是什么滋味。” 这时服务员小姐送上 了饭菜,两碗米饭,两份特色菜:“
古香狮子头。饭菜上桌暂时中断了话题,肖亚文拿起筷子说:”这个菜要趁热吃才好,先吃饭。“ 吃了一会儿,肖亚文放
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唇,诡秘地笑着说:”妹妹,女人最大的魔法就是色,而你恰恰是芳艳绝色,既执意要做,就把妹妹
的十八般兵器全都用上,战他个翻云覆雨、溃不成军,我就成了娘家人,少不了将来沾你点仙气儿呢。“ 芮小丹笑道:
”天哪,有这么教妹妹的姐姐吗?” 肖亚文优雅地一挥手说:“这还用教?本能,说个教字都羞辱了造物主。” 两人又
接着吃饭,边吃边聊,芮小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讲了一些。提到“变卖唱片”的情况,肖亚文暗自一惊,她曾经担心陈
茹拿走15万会对丁元英在古城的生活有影响,却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肖亚文在心里默默盘算:该不该告诉她陈茹拿走15
万元的事呢?不说,她会无意中把变卖唱片的事透露给韩楚风,那么陈茹私下向丁元英借钱的事就不再是个秘密了;说了,她
见韩楚风就会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从而承受很大的经济压力,如果自己拿钱资助丁元英,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显然不妥。思忖再
三,肖亚文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应该保持沉默,毕竟陈茹借钱的事已经过去一年了,还是由韩楚风解决丁元英的生活费最为合适
,各方面都得体,而这几个钱在韩楚风手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肖亚文没有提及陈茹借钱的事,而是延续刚才的话题
,说:“其实,你这次来北京不如不来,见了韩楚风反而会给你添麻烦。” 芮小丹说:“你等着看,韩楚风接待你的规格
会很高。但是,你要真觉得你什这规格那就错了,什这个规格的不是你,是丁元英。对于你,这个规格只会把你推向极端,要
么让你自卑,要么让你像个贪便宜的小市侩,根本不给你恰如其分的选择。即便是你看透了这一点,人家待你好总没错,你诉
苦都找不着地方,那个圈子不是你给人家过筛子,而是人家给你过筛子,本来你还有点自信,经他这么一关怀也就被 摧残得
差不多了。” 芮小丹说:“我是来了解情况,如果被摧残。那也是应该了解的情况。” 肖亚文思索着,说:“如果 从
丁元英给欧阳雪指定股票和担保来看,这倒让我觉得这事有点儿可能 了,他不是跟欧阳雪计较面子得失,是在乎你的感受。
” 芮小丹说:“怜香惜玉,给女士几分面子而已。” 肖亚文说:“可能 ,但也未必。丁元英是一诺千金的人,他在
柏林是签过字的,承诺不再涉足股市。50 万的股票结于他在数量上可以不算什么,但是在性质上没有区别。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人值得他可以不惜违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