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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68章 斩将封神

2024-09-05 13:48  浏览数:110  来源:小键人14455922    

我别过脸,直觉别扭。人父子间说话,甭管双方啥心理,我杵旁边叫什么事儿。见车窗外正好有音像店,我给了成琛一个眼神
就背上书包下车。趁这机会把纯良的心愿满足下,算没白出来。进店挑了几本电视剧,看到小品大全想起了爸爸,他最爱看小
品,买了两本知名笑星的,结账时发现里面还夹了一本二人转,老板问我要不要,我寻思买回去许姨可以看,就一起付钱了。
背着书包出来,瞄到成琛还在车里通电话,神情微敛,略有严肃。我不想上车做电灯泡,手插在羽绒服外兜里四处看景。正卖
呆呢,路边摆地摊的一个老人家就腼腆的冲我笑,“小姑娘,要吃冻梨吗,便宜,两毛钱一个。”北方的冬天风很硬,干咧咧
,即使阳光明媚,寒风还是会剐的皮肉生疼,老太太就蹲在地上,裹着条灰头巾,干瘪的脸颊冻的通红,身前铺着简陋的塑料
布,黑色的冻梨金字塔状摞在上面,怕吹到浮灰,她还用塑料布扇着,旁边放着两个竹筐,里面用砖头压着塑料袋。我想说不
吃,可对上她的眼还是走近了几步,“奶奶,您在这摆摊不行的,这人少,您得去商业街那边,人多才好卖。”“我知道。”
老太太朝着我笑笑,太冷,她双手都插在袖头里,佝偻的蹲在地上,“那边摆摊要钱,我在这不用钱,城管来撵我就走了,姑
娘,买点冻梨吃吧,都是我去山上摘完自己冻的,苹果梨,味道可好了!”我没答话,老人家一开口,我居然就从她眼下看到
了两团黑雾,那是子女宫,泛黑说明她儿女不好,可能已经不在了,可仔细一瞅,黑雾下隐约还有其它光彩,不是黄光和红光
,就是一抹泛白的光晕,我解读不出好坏,但能确定,她家中有隔代的后人!孙子或是孙女!蹲到她身前,“奶奶,您这么大
年纪还出来摆摊啊,儿女呢。”必须问问。有慧根的感觉太妙了!车门声响。我侧了侧脸,成琛打着手机下车,他没过来,眼
睛看着我,站在车旁继续通话。下车干嘛,担心我吗?念头一起,对面的老人家就冲我难看的扯了扯唇角,“我就一个儿子,
早年间去南方打工,出意外没了,儿媳妇儿守了两年也改嫁了,十多年没联系了,家里就剩个孙子,但是孩子小时候发高烧,
脑子被烧坏了,我不能带他出来......唉,小姑娘,我看你面相富贵,一看就有福气,买两个冻梨吃吧。”喔,她儿子
没了,子女宫有黑雾,就剩个孙子,脑子还是烧坏的,吉凶难料,所以光耀颜色不定!全对上了啊!当着老奶奶的面,我不能
表现激动,算了算时间,慧根应该快没了,回光返照期吧,看得就准!按捺着小心思,我掀起她盖梨的塑料布看了看,“奶奶
,您这梨卖两毛啊。”“咋了,贵啦?”老人家愣了愣,脸上加着小心,“是,这梨是野生的,不是我家种的,可我摘的时候
,都是挑大个的,没虫子眼儿的,我孙子别看脑子不好,干事情可轴,我说你洗三遍,他就给洗三遍,保证干净,你回家化了
就能吃,软乎乎的,酸甜可口,要不然,一毛五卖你也行......”“奶奶,我是说你卖便宜了!”我看着她,“您这么
大年纪,还上山摘梨,人工费都少钱呢,更别提洗三遍了,就这大个头,梨王了,您打底儿得卖五毛,这样,您就五毛一颗算
给我,我全要了。”“五毛?全要?”老人家很惊讶,“小姑娘,我这有五十多个梨啊,你家多少人,吃不完浪费啊。”“吃
不完冻着呗,别说有冰箱了,就算没冰箱,冬天放外面也不能坏。”我拿过塑料袋,“我可爱吃冻梨了,您就给我装吧!”“
不行不行......”老人家居然拒绝,她颤巍巍的摆手,“孩子,你买这么多,家里人会骂你的,不用可怜我这老婆子,
就能吃多少买多少,两毛一颗就行,不用给我加钱......”“奶奶!”她一这样我心里更不得劲儿,突然特想我奶奶,
随意的指了指成琛,“您看到了吗,他就是我家长,他让我买!”我见成琛放下手机,便忙不迭的喊他一声,“哥!你让我买
冻梨吧!我可爱吃了!”成琛微怔,没言语,隔着段距离,对着我倒点了点头。“您看看!”我冲着老人家笑,“我哥人可好
了!你看他那体格,一顿得吃七八个打底,他不是本地的人,可能都没吃过这么正宗的冻梨,拿回去还要分给朋友呢,您就给
我装吧,没人骂我!”“哎。”老太太看了眼成琛,这才放心给我装梨子,她的手都冻坏了,手指带着疮口,装好后就递给我
,“孩子,十块钱。”“五十六个,怎么能是十块钱呢!”我较起真儿,“五毛一个,就是28块钱,我给您三十,您有零钱
吗,没有就不用找了。”“别别别。”老人家推着我钱,“小姑娘,不能算五毛钱一颗,市场价都是两毛,我......”
“您这是梨王!”我来了脾气,硬把钱塞到她怀里,“收着!”“哎呦,谢谢你了小姑娘。”老太太推辞不过,接了我的钱手
就摸向裤子,不夸张啊,她没裤腰带,就是用一根红布条绳子系着裤腰,解开了裤腰带子,从贴着皮肉的肚子处拿出一个折叠
的小塑料袋,打开里面都是毛票,我一见这塑料袋如此宝贝,忙说不用找零,老太太眼神很坚决,“一定要找你钱的,小姑娘
,今天你已经照顾我很多了,不能白给我钱啊!”我只好接过她找的一堆毛票,两块钱,找回来的都是一毛两毛。“奶奶,您
贵姓啊,以后还在哪里摆摊,我吃完了还找您买。”“我姓魏,住在小山屯,就是镇远山和大宝县中间村子,有时候赶上大集
,我也去镇远山卖。”老太太应着,“小姑娘,你们是外地的,可能......”“巧了,我就住镇远山啊!”我笑了,“
魏奶奶,我知道每个月一号是镇远山的大集市,我姨每次都去集会上看歌舞表演呢,这样,下次您把冻梨攒着,去镇远山集市
上卖,我还包圆!”老人家不敢相信,颤着唇角点头,“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栩栩。”我笑着看她,“
魏奶奶,您怎么回去,是坐车么?”“我走着回。”老人家收好塑料布,放到框里拎着,“不远的,我腿脚还行,走的快。”
“走着回?”我皱了皱眉,“让我哥送你吧,我正好要回镇远山,顺路......大哥,你......”“别别别!”老
人家忙扯住我,“孩子,你帮我够多了,我这衣服脏,不好坐车,你们回吧,谢谢你了!”生怕我多让,魏奶奶拎起框驼着背
就朝马路对面走,走出老远,她回身朝我挥手,“栩栩小姑娘,你是好人啊,奶奶今天谢谢你了!”说完,她转过脸,手背朝
着眼睛擦了擦,躬着背,迎着寒风,一点点走远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酸酸的,好想给奶奶去个电话,问问她
最近好不好。可我不能打,我怕我哭,奶奶会发现端倪,跟我上火。回过神,手里袋子已经被成琛接了过去,“梁栩栩,你真
的爱吃?”“纯良能吃。”我回了一句,陪他把梨子放到后备箱,“纯良啥都爱吃。”只要不是粑粑,纯良好像都不挑。成琛
眼神意味儿,坐稳后启动车子,“梁栩栩,发扬善心就直说,明告诉我你买东西的宗旨的看摊主可不可怜,何必说谎爱吃呢。
”我不言语,闷了会儿看他,“你爸和你聊啥了?”成琛眉头微耸,“转移话题呀。”我抿唇装死。成琛视线在我脸上游走几
圈,莫名开口,“忘了提醒你,我没妈。”啥意思?这有啥好提醒的!好事儿啊!他后妈那时不就住我病房隔壁么,爸爸提起
过,我昏迷那几天去世了。我顿了几秒看向他,“那你节哀啊。”成琛脸一僵,略显无奈,“谢谢。”安静了会儿,车子开上
县道,两旁就都是树了。我侧脸看着窗外,魏奶奶或许就走在树后面的哪条小路上,今天,她会开心点吧。“梁栩栩,还担心
那老人家呢。”成琛眼尾扫着我,淡腔道,“做好事为什么不愿意提,说出来又不丢人。”这人!眼睛是X光啊!我侧脸还是
看着窗外,“被我哥骂过......”“骂你什么。”成琛不客气的,“烂好心?”我对着一闪而过的景色点头,原话更难
听,打从我记事起,我不知为啥看到老人就难受,连晚年生活很幸福的老人,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褶子,行动不便的身体,心里
就会发酸,特别莫名其妙,那时候我还跟爸爸讲,以后的梦想是开一家养老院,把全天下的老人都接到里面。爸爸笑着说,人
家也不需要啊,有儿有女的,住你养老院干嘛。我就说一定要他们来住,我要天天看到他们笑。长大后没那么邪乎了,可还是
会多管闲事。“我哥骂我是钱多烧的......”我扯着唇角笑笑,“有一回我们在车里等红灯,有个老人敲窗要钱,我给
了五十块,老人刚要感谢,二哥就把钱抢回来了,我跟二哥吵起来,二哥说那老人不是真乞丐,老家都住别墅,乞讨是无本生
意,钱比我爸挣得都快,给他们钱的都是傻子,瞎找成就感。”“是有这种情况。”成琛平着音儿,“城市里有职业乞丐,好
吃懒做,以此为生。”“可我觉得这是两码事啊!”我看向他,“我给钱是我的事,职业乞讨是他的事,如果乞丐真的很有钱
,我反而放心了,因为我的帮助是有限的,我没有去负担人家的生活,我只是把我的零用钱拿出来了一点点,尽了很少的力,
并不是找成就感,只是当下我能帮助到对方,会安心一些,成琛,你懂我这种心理吗?”静谧了几秒,成琛嗯了声,“我懂。
”“真的?”总被教育,我有点不信,不骂我是烂好人?“寄予是一种幸福。”成琛低着嗓音,“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很多
人麻木,只是因生活太辛苦,心有余而力不足,亦或见识了太多人心险恶,不伤害他人便是最大的善举,你愿意帮助别人,是
要被肯定的,梁栩栩,你很好。”“是吧。”我笑了,“我也觉得我很好,怎么就成穷装了,我有钱就买点嘛,反正有人吃,
没钱我就拉倒了,也没说借钱去买东西,就我二哥他总骂我,他特别......”音一顿,我转过脸,不想说了。“你二哥
怎么了?”成琛试探着问,“他对你不好?”我摇头,“他对我特别好,其实那次他把钱抢回来,我一生气,他还特意下车把
钱又给那个乞丐了,很怕我不高兴......”看着窗外,我不知怎么就鼻子发酸,明明聊得好好的,“我二哥不算是好人
,可在我心里,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我好想他,真的很想他,最开始就是他撺掇我拜师,我还很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
因为家里没钱了,他想我有一技之长......”唇角抿着酸涩,“最搞笑的是他金项链掉到水里浮起来,他说是克数小了
,要买一斤多的,这个人吧,你要不给他堵在那,亲手抓到证据,他就会死鸭子嘴硬到底,永远都有一套说辞,家里住草棚子
了,在他嘴里说出来都是皇宫......”“那天他下山回家,还特意让我打他一拳,生怕我被谁欺负,可是我现在坐在车
里,能看着风景,能去买冻梨,我二哥出不来了,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我也不能去看他,只能听他的话努力学道法,一点都
帮不上他......”眼泪出来,我拼命地擦,不想哭的,莫名其妙。“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在帮他。”成琛轻着音,递给我
一张纸巾,“梁栩栩,这样吧,在你二哥没出来之前,我受累在你这扮演下他的角色,你看怎么样。”“谢谢。”我接过纸巾
擦了擦,依旧摇头,“你扮演不了我二哥。”“也是。”成琛发了记笑音,“我和你哥不像,在你心里,我应该是独一无..
....”“没人能比得了我二哥。”我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纸巾按着眼睛,囔囔的说着,“他是天底下最帅的人,对我无
条件的好,对家人无条件的好,谁都比不了他,也扮演不了......哎!”车子一道急转,我身体一悠,安全带勒的胸口
生疼,“成琛,你干嘛!慢点开啊!”室内温度骤降,成琛也不说话,冷着张脸,拐弯后就是油门加速,我扯着内拉手,魂儿
都要吓飞了,生死面前,啥想法都跑到九霄云外了,“成琛,你再这样开车我就不喜欢你了!”想往掰了处是不是!车速顿减
。成琛眼尾捎着我,面上阴晴不定,“梁栩栩,我现在很不开心,给你十分钟弥补,十分钟之内,你缓解不了我心情,咱俩就
准备飞到山底。”我一脸劫后余生,“成琛,你......”“九分五十秒。”“你这是强人所难啊,我怎么惹你了,凭什
么要弥补......”成琛面无表情,“九分四十五秒。”“别倒计时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
吧,我一个同学感冒发烧了,吃了药不管用,老师问他你吃了什么药,他要说布洛芬嘛,结果他一开口,你猜他说了什么?贝
多芬,哈哈,搞笑吧,啊?拯救没?”可怜可怜孩子吧!成琛看都不看我,“七分半。”“别急别急,我肯定能弥补,你等我
想想......”我做了个一休哥的造型,天灵灵地灵灵,看过的笑话快显灵!余光见成琛唇角似乎有那么点想笑,等我一
看他,老伙计就僵起脸,“五分钟咯。”嘿!“成琛,我现在法力很强,给你卜一卦吧!”我破釜沉舟的看他,“买冻梨的时
候,我一眼就看出来那老奶奶没有儿女,但是她有个隔代的后人,结果一问就准了,趁着我身上还有慧根,你要不要卜一卦,
看看你的时运,不收你钱,只当弥补你心情了行不?”不待他应腔,我从兜里就掏出三枚硬币,送到他唇边,“来,你吹口气
,快,抓紧时间。”成琛扶着方向盘,敷衍的朝硬币吹了口气,“算的不好我可直接开到山顶,再俯冲下来。”我身体一抖,
握紧硬币,“事主,请你严肃!”看了下方位,时间,闭眼,静了静心,又在脑中冥想了下成琛的外貌,应该点香,咱没带,
随机性打卦主要靠的就是自身灵悟,正巧掌心还有点小伤口,我使劲儿握了握硬币,不用硬咯出血,沾点血气儿增加些准确性
就行。睁开眼,我身体微微前倾,硬币对着仪表盘一散。哗啦声响,硬币却没有乱蹦,仅原地弹跳,似乎有了灵性。我心里暗
喜,慧根果真不同凡响。“上六。”硬币一停我就在本子上做出记录,“阴爻,苦节。”为了后续一目了然,我直接在本子上
划出个叉。抬手再打,“九五,阳爻,甘。”我在本子上画个圈,继续,“六四,阴爻,安街,亨。”“六三,阴爻,无咎。
”“九二,阳爻,不出门庭。”最后一打,“初九,阳,不出户庭。”看向本子上画好的叉圈叉叉圈圈。脑子开始涌出数据,
又不断的整合。许是我思考的神情太过苦大仇深,成琛扫了我一眼,“我该朝山顶开了。”“哎,你急啥!”我瞪向他,“水
泽节卦,上坎下兑,节就是节制,也叫节度,坎为水,兑为泽,才卦上来讲就是泽对水的节制,凡事有度,水在泽中,满而不
溢,这是个异卦,万物有节,书上说天下有节度才能常新,国家有节度才能安慰,个人有节度才能完美。”“好还是不好。”
成琛阴晴不定的看我,“你就剩一分钟了。”“上上卦!”我说道,“节度只是提醒你节制谨慎,但是卦象特别好!”节卦
与涣卦相反,互为综卦,交相使用。成琛眸底跃起戏谑,“梁先生的求生欲很强,请问,怎么个好法呢,解释不出来,咱俩就
还得玩过山车。”“斩将封神!”我撑着气势,“节者,有限而止也,姜太公灭纣王后,一切鬼神尽赴台前,俱各神得位,得
此卦者,百无禁忌,何为象,时来运转姜太公,登台封神喜气生,到此诸神皆退位,纵然有祸不成凶,太公封神不非凡,谋求
钱财不费难,交易合伙大吉庆,疾病口舌消除安,断此卦文,月令高强,名声大扬,走失有信,管事无妨!”车子进了镇子,
我无端松了口气,“解释可以吧。”成琛表情倒是舒缓了,“没太听懂。”我指着鬼画符一般的本,“这不都写着呢么,只要
你遵守原则,便可大胆行事,事业可持续兴旺发达,成琛,你老好啦!”这么好的卦,要不是我太害怕他车子加速,心情真的
会很澎湃的!“嗤~”成琛的笑点不知怎么被戳中了。我瞬间得救,安全了!到了山底停好车,成琛看向我,“梁先生,你成
功了。”我笑了笑,打了好卦也开心,不跟神经病一般见识,“成琛,我不是为了弥补你啥才故意挑好听的说的,你这个卦真
的很好,就是说你事业会很有成,蒸蒸日上,各种飞,扑腾!谁也挡不住你,但是我不会说特别有文化的话,应该用那种文言
文语句表达出来,才显得有水平......哎呀,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吧。”语言能力差有时候真是硬伤!成琛侧着脸看我,
眸眼润润,音低低,“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我睁大眼,指
着他不停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话!你懂我意思!祝福你成琛,你会是个很厉害的人!”成琛没急着应声,静静的看着我
在那激动,唇微微勾着,好一会儿才轻轻道,“谢谢。”一朝山上走,我明显感觉脑子开始发空。如同考试前背的提纲,应付
完考完就全忘了。或许不是真忘,只是隐藏在我脑中的某一个角落,不过因沈叔收回了慧根,我没有那种随用随取的能力了。
蛮失落。可我不想让成琛看出来,能做的,就是回去后努力观香。争取拥有自己的慧根,就不会是个二把刀了。“梁栩栩,你
很厉害。”成琛敏锐的窥探到什么,开始夸我,“还没拜师呢,解起卦就头头是道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算什么,
我要学的还很多,像你说的,先生要体感,心感,我只是会点书面知识,差的太远。”他脚步一顿,“梁栩栩,看我。”我懵
懵圈站住,“怎么。”他戴着皮手套,帮我拎着冻梨和糖葫芦,微俯着脸,说话时呼出白气,黑眸幽深坚韧,“我最后问你一
次,一定要做先生吗。”我半仰着脸看他,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个梳着丸子头,满脸稚嫩的自己,心头苦笑,“成琛,曾经我
以为,我长大后,要么做一份喜欢的工作,要么帮我爸爸打理酒楼,但我撞了邪,像被人连根拔起扔到了深山里,你不懂那种
滋味,很无助,很恐惧,但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样幸运,能遇到贵人,遇到沈叔,遇到你,成琛,我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其他
人,所以,我一定要做先生。”成琛紧抿着唇角,抬起一只手臂,伸到一半,转而拽起我的帽子,罩到我头上,“好了,走。
”我跟在他旁边,脸闷在高领里,每一天每一天,都有很多情绪在我心头交织,我希望袁穷快点出来,又畏惧他出现,我恨自
己居然会对没见过的幕后真凶产生胆怯心理,我拼命的要克服,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只能倚靠沈叔,即使不干憋闷,也
只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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