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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30章 八成是个猪精

2024-07-27 14:02  浏览数:140  来源:小键人14455922    

很多的梦。我貌似回到了小时候,在舞蹈教室里扶着横杆练习芭蕾基本功,老师在背后拍手,“蹲时,膝盖要对着脚尖方向做
最大限度的延伸......来,一二三四......”画面一转,我长大了点,在武术练习场馆里扎着马步,教练瞪着眼
,“马步要稳,出拳要狠,一!哈!二!哈!”那时的我打的无比认真,每一声嘿哈都喊得正气十足。下一瞬,整个人又置身
于市体校的体操馆,一个腰下去,登时弯成了一张弓。压腿要一百八十度,久了还是会疼,我茫茫然看着另一个龇牙咧嘴的自
己,教练喊着你可以的,“梁栩栩,再坚持五分钟!”“教练,五分钟到了。”“再来五分钟!!”我瞧着热闹,莫名发笑,
貌似遇到的每个教练都有‘说话不算话’的特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这才发现,从小到大,我的变化都不太大,只是身高
拉长,眉眼渐开,一直都是长直发,没刘海,训练时需束起高盘,身着各式各样的训练服,在不同的馆里练习着各种动作。或
铿锵有力,或娉婷袅娜。人声渐渐嘈杂,我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不同的音腔充斥进我的耳膜,“梁栩栩,你今天没吃饭吗,
再翻三十个旋子才能下课!”“梁栩栩,腿踢的再高些!”“梁栩栩,动作不标准,留下加练!”“累吗,谁的金牌是睡觉得
来的!”“梁栩栩......”很吵!那些教练都聚到一起指着我头顶呵斥!我捂住耳朵,“我练,我练,不要说了!”再
睁开眼,院落景象无比熟悉。是我家临海的小洋楼。回家了?“妈!”我兴奋的喊起来,“我回来啦!”进门跑进客厅,一楼
空荡荡的没有人,我踩着楼梯跑到二楼,听到奶奶的房间里传出了咳嗽声,蹬蹬蹬跑到门口,奶奶正坐在床边喝着汤药,二哥
帮她拍着背身,“奶,栩栩能通过考核是好事,将来练出成绩,回来就能有大出息啦。”奶奶喝完药还是咳嗽,“有志啊,我
就是不懂,那跳个带子舞为啥非得去国外,跟他们学啥啊,他们能比咱自己人教得好?”“您这就不懂了吧。”二哥宽慰着她
,“体育无国界,这个项目是人家强项,栩栩过去,是为了取长补短,您看咱们乒乓球强,那多少外国队员都来学习呢,都是
相互的,日后赛场上见真章,来,您喝完药得躺会儿。”“怪我啊。”奶奶呢喃着躺倒床上,“我那时候不同意栩栩练这舞好
了,现在孩子去国外,我摸不着看不着,连个电话都不能打,听说那边冬天可冷,说的还是外国话,也不知道栩栩能不能适应
,你说孩子想家了咋整,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有志啊,你爸哪是给她送出国了,这跟蹲笆篱子没啥区别啊。”“奶,我没出
国!”我站在房门口,想进去,眼前却有道看不见的结界,脚迈不过去,只能原地着急,“我回来啦!奶,我在家啦!”“有
志,你听到没,有栩栩的声儿!她哭了,孩子哭了!”奶奶仿佛听到我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栩栩回来了,栩栩啊?栩栩
?”“奶,我在这!”我拍着前面的空气,仿若拍打玻璃,“奶奶!!奶奶!!我进不去啊!奶奶!!!”“奶奶,哪有声啊
!”二哥叹着气,“俄国离咱多远呢,她要回来得坐飞机,您啊,就是太想她了,都出幻觉了,栩栩要是看您这样她得多担心
,快,躺好,医生说了,你得多休息,情绪不能激动。”我退后一步,被二哥的话提醒,不敢再喊。“奶奶,你好好的,要等
我回家。”我抬手擦着眼泪,清楚这是在做梦了。梦里,我连屋门都进不去了。转过身,地板忽的塌陷,我跟着身体失重,极
速下落。周身猛然一颤。灵魂似乎归位。我躺在了什么地方,眼睛睁不开,恍惚中,感觉爸爸一直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他一会
儿惊喜的喊着脓包消了,一会儿又叫许姨来帮忙......这是回镇远山了?许姨的声音依旧尖利,她骂骂咧咧的让纯良和
爸爸出去,虽然脏字很多,大意还是为我好的,说我即便是孩子,也是姑娘家,擦身时男的不能在场,亲爹也不成!我刚要在
心里表达感激,许姨搬动着我身体就来了句,“奶奶的,这孩子咋死沉死沉的,看着挺瘦啊,肉都长骨头里了吧,难怪挑食,
营养一点都不缺,饿几顿啥事儿没有......”好吧。我忍。毛巾胡乱的擦在皮肤上,搓澡一样,擦得我很疼。我努力的
想睁开眼,拜托许姨轻柔点,问她我的‘病’是不是好了?术士出手没?女鬼来了吗?奈何眼皮很重。我像尸体一样被迫配合
着许姨。好像被换了一身清爽衣服,爸爸重新坐到我身边,他不停地问着沈叔能不能带我走,他不想留我在这,沈叔回的也很
直接,不能。爸爸带着哭腔,“沈大师,栩栩这么小,留在山上干等,她还有啥乐趣啊。”“人生要什么乐趣?”沈叔反问,
“不都是为了活着,活着才敢想旁的。”我醒不过来,耳边一遍遍的飘荡‘活着’两个字。爸爸握着我的手,轻轻地唤着我名
字,有水珠落到我脸上,“栩栩啊,你这事儿真得慢慢等下去了,咱家事情多,我得先回去处理,等解决完了爸就来看你,不
能陪你,你别怪爸爸啊......”我想说不会怪你,房顶漏雨了,我的脸都湿了。隐约中,我想到了沈叔要我多吃菜,不
然会后悔。指的就是我会被留下,吃不到爸爸做的饭了吧。心里酸酸的,是啊,多吃几口好了。身边人来来往往,我躺在那分
不清白天黑夜。爸爸时不时就接打电话,“对,我找王总,项目我不能做了,家里出了很多事,嗯,我知道,临时撤资我愿意
赔付违约金......”我迫切的想醒来,奈何无能无力。偶尔,我还听到沈纯良的声音,“许奶,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在我
家睡觉,她是睡死了吗?”怕我听不见,纯良还凑到我耳边,“喂!你醒醒啊,这么睡,你上厕所怎么办?会尿炕的,拉一身
臭死你!”我闭着眼咬牙,关你屁事!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恢复了安静。我脑中又浮现出桶里的画面。蜈蚣爬满全身,小
花和小纹缠住我腿,小黑小亮爬上我的手臂,它们的爪子扒着我,我如何都抖落不掉,对视的刹那,一口气憋上心头,我猛地
睁开了眼!“啊......”入眼的是白色棚顶。灯泡孤零零的吊着。我微微动了动手指,恢复力气就立马弹坐而起。嘴里
喘着粗气,手本能的还扑落两下,唯恐那些蜈蚣还在身上!懵了片刻,发现自己坐在炕上,衣服干干净净,已经被换了。打了
下自己的脸。啪一声。疼!这是......醒来了!赶忙掀起裤腿,双眼不自觉地睁大,疮包消失了!皮肤都恢复正常。烂
到骨头处的瘘道也不见了!拽起袖子。小臂的疮包也没了!后腰......手摸过去,我嘴角不自觉地咧起,“没骗我,沈
叔没骗我......”好了。真的好了!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我坐在炕上就跟个植物人突然苏醒了似的动手动脚,四处张望
。挥舞了几下右臂,苍天啊,我梁栩栩又有劲啦!一瞬间,啥蜈蚣大军,小花小纹,小黑小亮都不吓人了!为啥?都是我救命
恩人哪!虽然过程那啥点,但是结果很喜人哪!身上终于没那股子恶臭了!我回头必须去给它们磕一个!正兴奋着,我发现屋
子里空荡荡的,从醒来就我自己。想起做的梦,爸爸呢?回老家了?撤资怎么样了?赔了多少钱?穿鞋下地,我刚拉开屋门,
就看到一个微瘦的平头男人斜倚着大门框,脖上戴着指粗的金项链,脊背微躬,腋下夹着个手包,掐着烟的对着院内方向张望
。气质这一块真叫他拿捏得死死滴!一看就是街溜子。“二哥?”我试探的叫了声,男人快速的转过脸,对上我的眼就惊喜道
,“三毛子,你醒啦!”“嗯。”我愣愣的,“你怎么来了,奶奶呢?”“奶奶在家呗!”二哥扔了烟头,嘴巴对着门外哈了
两口散烟气,这才一脸激动的奔到我身前,“咱爸回家了,有事儿得办,就让我来陪你了!”他捋着我胳膊腿检查一通,“啧
啧啧,沈大师说的真准,他说你今天上午醒你还真醒了,栩栩,活动活动,有啥不舒服的没?”“没有。”“想吃东西不?”
二哥说话就要挽袖子,“这老许太太做饭太次了,我看一眼都够够的,你想吃啥,哥给你做......”“不用。”我扯住
他手,满肚子疑问,“二哥,你来了二嫂怎么办,她不是......”“哎呀,你二嫂没事儿,之前就流过产,可能是没养
好,这胎也没坐稳,不过我们年轻,过两年再要,家里有的是人照顾她。”二哥说的没当回事儿,可我心里着急,“二哥,你
都三十多了啊,都怪我......”“怪你个球!”二哥挑了挑眉,“胎已经掉了,上火也没用,哥咋教育你的,做人你得
往后看,气拔山兮那叫什么玩意来的,高瞻远看,既然这胎质量不行,那就等胎硬的,像你这种咱妈灌药都没药死药残的..
....”“二哥!”说哪去了!二哥笑了,前后看了我一圈还啧啧称奇,“三毛子啊,你可真让哥长见识了,睡了一星期,
醒来愣啥事儿没有!生龙活虎!别说啊,沈大师真是牛比拉瞎的高人啊!!”我怔怔的,对二哥的聊天用词早习惯了,没在意
。就是没想到,居然睡了一星期!“二哥,你怎么还能笑出来?”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你知道我生日那天为什么发烧,遇到
了什么事儿吗?”爸爸没跟家里讲?“知道啊!”二哥大咧咧的点头,“不就是你命格被个生孩子没眼儿缺德带冒烟的
给偷走了么,咱家以后不能做生意了,你出生后赚来的家业都得低调处理,可能还得倒霉一阵子,啥时候等你命格拿回来,继
续旺咱家,啥时候咱家运才能好,不过你命格不是说拿就能拿回来的,保不齐得等个三五年,兴许更长,也有可能更短,反正
没准儿,我都知道,小事儿嘛!”“小事儿吗?”我嗓子堵得,“二哥,爸爸先前的那笔投资你知道吗,他说要进军房地产的
,一下子撤资,是不是赔了很多钱?”二哥愣了愣,“这事儿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在屋里睡的时候,爸爸打电话我听到了
。”我说着,“二哥,爸爸赔了多少钱?”“你......嗨!”二哥笑的无奈,“你人儿不大,是真挺爱操心,正常吧,
咱家是要赔违约金,至少得赔一半,可咱爸不是回去亲自谈了吗,找人老总推心挖肚的唠了,老总一看,咱家这的确是遇到了
困难,就没为难,把六百万还给咱们了,一分没少,现在搁银行存折呢,存单你要不要看看?”“全还给咱啦!”我安心不少
,“那老总真是好人,回去要好好谢谢他,不是咱爸不想做生意,是现在我这......他做生意得赔,哥,那六百万的存
单长啥样,我真没见过,你给我看一眼也行。”“等你好了回家看,那玩意儿谁能随身揣着啊,再丢了呢!”二哥没好气儿的
,“你啊,用咱奶的话讲,就是叫花子打更,穷操心。”“我就是怕连累家里。”我过意不去的,“那咱家的酒店和门市呢?
”“卖了呗。”二哥叹出口气,“咱家酒店和门市的地点你知道,都是好地界儿,所以咱爸一说要卖,很多人都感兴趣,过程
挺顺利的,咱家也没赔着,一共卖了五百多万,都存上了,沈大师的意思是钱不能动,那就放银行涨利息呗,也算是变相投资
了!”那就好。我点了下头,心里还是憋闷,“二哥,如果不是我,咱家能继续做生意,会赚更多钱,你还想换车呢,现在也
......”“我削你啊!”二哥单手箍着我肩膀,“现在不还趁一千多万呢么,满临海城你随便打听,谁家能有这些存款
,咱家不但有,另外还有两套房呢!”“对了,那房子......”“自住的没事儿!”二哥似知我想,“沈大师说了,不
盈利的产业不用卖,咱家那两套房,一套是写的大姐名,给大姐住的,另一套是咱们住的,又没租出去,不用处理,栩栩,那
啥来之就安之,只要你活着,就有机会,不管等多少年,咱都得磕!”缓了缓,他继续道,“咱爸走之前让我告诉你,这些事
儿,从头到尾,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千万别七儿八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咱们老梁家呢,祖上都是农民,巴拉巴拉也就三姑稍
微蹦跶出来点水花,现在能看着的钱,不还是借的你光么!”“现今虽然做不了生意,条件还是比大多数人家好,咱全家都没
啥文化,但有一点,咱家人心齐,做不出杀鸡留蛋的事儿,钱嘛,慢慢赚,你哥我,依然还是临海市凤凰街的扛把子,你啊,
永远是咱家的小祖宗,咱们一家人共过难关,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出差头了,懂不?”我点头,鼻子酸酸的,“二
哥,谢谢你。”即便我是受害者,牵连到了家里,总归自责。听二哥前后一说完,心里才稍稍松快些。“谢个机......
嗯哼!”二哥揉了揉我散乱的头发,“三毛子,拿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来,人活着就为一口气,既然有人要咱死,咱偏不
死,一定要逮着了他,你看二哥怎么弄他!”“嗯。”我扯了扯嘴角,“二哥,奶奶知道我的事儿了吗?”“家里就瞒着奶奶
呢。”二哥眼底无奈,“她岁数大了,知道这些容易做病,本事咱妈病了奶奶就跟着上火了,又一看三姑回家说把舌头磕了,
老太太愁的很,你的事儿更不能讲了,咱家这店铺一卖,三姑怕人多嘴杂,就带着奶奶回农村老家去住了,先瞒着吧,邻居朋
友关系一般的,咱爸就说送你出国练艺术体操了,省的旁人嚼舌头。”出国?真跟我做的梦对上了!正要细聊,院子里传出吭
哧的声响,我朝院里看了看,“二哥,什么声儿啊。”“对了,快快快,我刚还在看热闹呢!”二哥扯过我的手朝门外走,“
我来这几天,真开了不少眼,这个沈大师是真不缺活啊,每天都有人来找他,那奇形怪状的,啥人都有,比看电影都有意思!
”奇形怪状?我被二哥拽到门外,抬眼就见院中央有个女孩儿,看脸儿也就二十多岁,但是很瘦,瘦到就剩一身骨头架子,此
刻,她正坐在一个推来的板车上,大口吃着烧鸡,整颗头恨不得埋到肉里,脸蹭的油汪汪的,发出的声响就跟猪吃食似的!难
怪二哥靠着门框卖呆都没发现我醒了。场面是挺触目!“哎,仨啦啊,仨烧鸡了。”二哥见我看去就悄悄的竖起三根手指头,
“我给她查着呢,在吃烧鸡前还造了两个大蹄髈,不嚼,直接吞,胃口老惊人了。”我顾不上说二哥心大,微蹙着眉,“哥,
她不撑得慌么。”“撑啥,那不吃挺香的么。”二哥压低音儿,“我这几天都总结出经验来了,凡是来找沈大师的,那就没一
个正常人......”我赞同,“都跟我这样的吧。”“你能比了么。”二哥啧了声,“你又不是被上身的,那个小姑娘一
看就是有东西在身上磨她,你看她瘦的跟骷髅似的,东西吃哪去了?肯定到别人东西胃里了。”我看着他,“谁的胃里?”“
我哪知道。”二哥撇了撇嘴,“我分析啊,不是人就是畜生,昨天来个人你猜怎么着,一进院子就活蹦乱跳,说是被什么黄鼠
狼上身了,那龇牙咧嘴的,好悬没蹦到房顶,不过沈大师一瞪眼那人就消停了。”今天这个也差不多,听说到处看病都看不好
,就诊断出暴食症,先前找的人没给看明白,可能就找的咱三姑那种半吊子,本事不太行,反倒给这姑娘弄得更严重了,没辙
,他们才打听到了沈大师,在镇里等了四天才看上,特意借的板车给推来的,这不......二哥下巴朝正房冲了冲,“她
父母进去找沈大师了,留她在这哇哇造,这回要是再救不了,她那塑料体格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我没言语,看向板车上吃
的很欢的女孩儿。她吃的是真忘我。丝毫不在意被人远程围观。可再怎么暴食肚子里也装不下仨烧鸡两蹄髈吧!吃这么多咋还
瘦成那样?正琢磨着,女孩‘呕’~的一声,脸朝旁边一别,嘴里的东西噗噗就喷出来了!真是喷!水管子爆炸了似的!食物
都没消化就全嘣出来了!我离得挺远都怕被她的呕吐物洗礼了。风一吹。味儿四处散!脚下赶忙后退一步,二哥还在那哎呦哎
呦的惊叹,“吐了诶!难怪她瘦啊,合着最后全都吐了!栩栩,你看到没,吃东西可得细嚼慢咽,不然都不消化!”我给了二
哥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了!看她那么吐,正常人都容易厌食了,还细嚼慢咽?按说她吐得板车四处都是,自己都得恶心的吃不
下,可她没有,喷完就像舒服了似的,扭头又对着怀里的烧鸡继续撕咬吞咽!我忍不住咧嘴,感觉自己像那只烧鸡似的,浑身
难受。“哎哎哎,你看她食欲多好,这都能吃下去。”二哥啧啧不停,“我猜啊,这个女孩儿身上八成是个猪精,大嘴吧唧的
,不过没事儿,我都看习惯了,一会儿沈大师出来就解决了,你别怕啊。”猪精?我仔细看那个女孩儿。奇怪的是,我越看她
越觉得她脸有晃影儿!阳光很大,我微微眯眼,在她大快朵颐的枯槁面容下,我逐渐看到了另外一张脸!一个很胖的女孩儿。
圆脸浮在瘦女孩的面皮下,正大口大口,不停地啃着鸡腿!哎哟我去!这情景跟黑脸鬼上我爸妈身时一样呀!“二哥,不是猪
精。”我定定的摇头,“是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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