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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九章-第十一章

2024-06-24 15:38  浏览数:191  来源:两散    

第九章 咱们得赶紧走了
“小妹妹你还好吧。”我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二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一身西服,蛮斯文的样儿,他弯身扶我
起来,温声说着,“我老板的意思是,如果你对生活失望透顶了,咬咬牙挺过今天,明天再挺到后天,一天一天坚持下去,
你就会越来越好了...”啥意思?我懵圈站起来,除了能捋出他口中的‘老板’是薅摔我的人。其余我都没听懂!“叔叔,
我没想噶。”“你是...抑郁症吧。”他对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压力也很大的,你父母一定对你要求很高,
你心里呢,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你会伪装成正常的模样,直到自己承受不住,其实不用这样的,
你如果不舒服,就跟医生谈,不要排斥药物,小妹妹,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要加油,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他到底再说什么?我臀部疼,听着他一波一波的劝慰,直到他问起我父母,我才反应过来,对呀,奶奶呢!想着,
我微瘸着腿奔到窗边,探头一看,底下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奶奶。而且这个高度,奶奶就算再楼下喊我,
声音也不会那么清晰。“小妹妹!!”斯文男又拽了一把我衣服,“你这样就不好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用跳楼
去解决呀!”“叔叔!”我愁的啊,他一拽我臀部更疼了,不知道为啥,头也开始晕,手脚又开始没什么力,“我真没想噶,
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症,我是看见奶奶在楼下了,我喊她来着,没想跳楼!”“你腿都蹬上去了呀。”斯文男指了指窗台,
“我陪着老板一出来,就看你爬上去了,喊你也不理人,头朝下使劲儿,要不是我老板眼疾手快,你我现在就阴阳两隔了。
”蹬上去了?不可能。我明明就伸手跟奶奶...难不成,有被魇了?咋说也被吓过几回,有点经验,我也不跟他犟,算他是
好心,还有刚才薅我那个人,兴许没他俩,我真就‘库通’一下,又走上那条灰蒙蒙的大路了!“叔叔,谢谢你。”身体又
开始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斯文男鞠了个躬,“我人生还没开始呢,更没啥好失望的,住这病房就是想好好活着,
刚才的事儿,是意外,我以为奶奶在楼下喊我,其实...看错了可能,我先回屋了,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谢谢你。”
具体的,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说多了更得让他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斯文男见状倒似放心了几分,送我回到病房,
还说他姓周,叫周子恒。这些天跟他老板在隔壁A901陪护来着,不过公司有事,明早他们要飞外地,如果我有烦心事,
他愿意留下电话号码,我可以随时打给他,他愿意开解我。得!还是认为我有那啥症。不过人很热心。我没要他电话号码,
跟他道了谢,顺便朝隔壁的A901瞄了眼。挺寸。我算不算间接捡条命?“小妹妹?”刚关上门,周子恒 又敲了三声门
探头进来,“有件事吧,我认为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什么事?”我看向他,“叔叔,我发誓,我真没想噶,更不会
跳楼。”吓人不。“不是...”他脸上跃起尴尬,“是我觉得吧,我虽然比你年长几岁,对比你这七八点钟的太阳是
老一点,可怎么着,也不至于是叔叔辈的,你称呼我为叔叔,不太妥当吧。”“哦。”我明白了,“谢谢你了,周子恒。
”“?”周子恒微怔,旋即笑了,“成吧,你要加油呀,再见。”我云里雾里的看他又关好门。什么毛病。在家里和爸妈年纪
相当的长辈我都叫叔叔婶子,四五十岁的是我哥哥姐姐。不光如此,我还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大侄儿,二十多岁的外甥女。
没辙!谁叫咱辈分大。后来爸爸给我立了规矩,出门在外就不能按家里的辈分走。凡是成年男性,我一律称呼为叔叔。
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不懂礼貌。没成想周子恒还不爱听。既然是平辈儿,我也乐意叫名字,亲切。胡思乱想了一阵,
我回到内卧找出爸爸留下的手机。坐到床边拨出家里的号码,确认一下奶奶在不在家,是我真看错,还是...等待接听的
功夫,腿一阵一阵的发麻,手臂也开始酸软无力。“喂,哪位啊。”“奶奶!”我听到奶奶的声音心就提起来,
“您在家呢!”“在呢啊,和小玲正看电视剧呢。”奶奶笑了声,“栩栩啊,昨个没说,你具体哪天回来,这些天住院没亏到
嘴吧,跟奶奶说想吃啥,奶奶提前给你准备好...”“我...”听筒那边又传出二嫂的声音,“栩栩啊,病好了就赶紧
回家吧,嫂子都想你啦!”我应和了两句放下手机,奶奶在家,就确定我被鬼迷了。这么说,三姑真没给黑脸鬼送走?
过了会儿,爸妈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进门便喊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走到里间,他俩看到我就愣了愣,“栩栩,怎么脸色变
差了?”我不想扫他俩兴,可心慌的不行,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爸妈,黑脸鬼可能还在,再找三姑来看看吧,要不是有
人拉了我一下,我可能真就掉下去了。”他俩听完就紧张上了,“栩栩,今天你三姑来不了了,她昨晚走的时候就说,今天
要去外市一个庙里参加个什么会,晚上就在她朋友家住了,得明天才能回来呢。”啊?这咋整。妈妈摸了摸我额头,“没发
烧,栩栩,要不咱先不着急出院,等你三姑回来再说。”爸爸也说,从现在开始,病房里不会留我自己,他跟妈妈必保有一
人陪我,如何都能撑到三姑过来。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晚上吃完饭,我就继续开始背诵心经。不知是不是又被吓到,
下午开始,屋里好闻的味道就很淡很淡了。我虽没发烧,身体却虚的很,只能从三姑给的经文上,寻求一些慰藉。正背着,
妈妈忽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我就疾步而来,“栩栩,咱们得赶紧走了!”“去哪?”妈妈不回答我,扯着我就朝病房外面
跑,她的力道很大,手很凉,拽的我手腕生疼,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出了病房,我慌张的叫起爸爸,猛地想起爸爸出去抽烟了
。走廊变得很黑,我看不清哪是哪,只能被我妈拽着跑,七扭八拐的,她跟我说上车,快上车!然后就松开手,从后面推着
我!我眼前很黑,看不到车子在哪,被她推的,只觉碰到的东西都是软的!“栩栩!你快上呀!”妈妈的音调变得诡异尖利
,我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挣扎着不想上,“这是哪呀,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啊!!”“干什么呢!”
崩溃间,我背身响起一记冷喝,紧接着,我后腰又被人一薅,整个人再次腾空,飞转,落地后‘啪叽’一声,臀部火辣辣的
疼!“呃...”真实痛感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心安,我嘶着声,抬起眼,身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着光,五官晦暗不清,
声音却是低沉有力,“怎么着,跳楼没意思,你还换个花样玩儿是吧!”“...”我颤颤的,缓了好几秒才发现这是医院的
步行梯,我就摔在了安全门的墙角,微微歪头,就看到男人身后的楼梯扶手上,正挂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绳子圈。
第十章 求噶的人,眼神不好很正常
绳子一端系在扶手上,另一端系了个圈,刚刚好能把一颗头塞里面。材质有些眼熟,我仔细瞅了眼,是妈妈常戴着的那条围
巾!怎么会?“周子恒说的没错,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行为会更加激惹难以控制。”男人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仗着我
回来取东西,老远就看你神情异常的拽着条围巾朝这边跑,跟过来果然,你玩的挺花呀,还会自己打绳结,老实交代,谁教
你的这些,你爸妈去哪了,能送你来医院,说明家人还是希望你能活着...”“是你?”我听出他的声音,白天那个打电话
薅我的男人,抬头看向他,“叔叔,我没想噶。”“是,鬼给你打的绳结,你那脑袋也是鬼按着往里面伸。”男人声音明显
不屑,“行了,不想死就回病房,”下次别再让我撞见,我可不想碰到你这晦气,滚吧。”“...”我心里也委屈。纵观
我这短短十二年,真没有得罪过谁!怎么就会遇到这档子事儿?而且我清楚,刚才拉我的人肯定不是妈妈。他也说是我自
己拽着围巾过来的。那就是黑脸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想将我置于死地!“谢谢你叔叔。”我心里难受,但没必要去跟个陌生
人解释较真儿,人家骂我也是好心,道完谢,我挣扎的就想起来,臀部疼的滋儿~一下,腿也发麻,试了几下都没有
站起来,我仰头看着他背光的脸,“叔叔,麻烦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他沉了口气,迸发出的气息都凉飕飕的,
没言语,手伸了过来。很好看的一只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爸爸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养尊处优就看他的手。
眼前这个男人,生活肯定很好。对了,周子恒不也说,他是老板,老板的生活一定很滋润。脑子里乱蹦着想法,
我拉住他的手,奇怪的是一触碰到他掌心,一股暖流就顺着我的指尖潺潺的流淌进我身体里,很舒服,四肢关节发出微不
可闻的咯咯声响,似乎一切都在复苏。“回去吧。”我一站起来,他就松开手,略有嫌弃的样子,“周子恒说他跟你聊了
很多,你如果不能把他的话听进去,那么就噶远点,无声无息的,别污染了周围环境。”“...”我没应声,他手一松开,
心就空荡了。身体顷刻间变得发沉,靠着门框,楞一步都挪不动。“还不走?”见我不动,他似乎没了耐心,拿出兜里的
手机,侧了侧身,“周子恒不是知道你住哪个病房吗,我叫
他去通知你父母。”我抬起眼,这个角度终于能将他看清,第一感觉是好高。他穿的西服套装,西服外套敞开的,里面是衬
衫马夹,肩背特别的宽阔,微侧的脸棱角很分明,眉峰郎劲,鼻梁也高。我悄悄的想,应该诗歌很好看的人。当他打完手机
,脸一正过来,我惊到了!他长得...不似我期待的那种好看,眸眼太过锋利,很硬。整个人看起来满满的乖戾嚣张。
如同天上飞翔的雄鹰,高山上迎雪的青松,草原上凶狠的狼,警匪片里的反派头子,冷血杀手,以及我家邻居养的那条
彪悍凶狠的藏獒。脑子里飞了一圈形象——没一个跟亲切祥和挨着。“看我做什么。”他眼神冰凉的掠到我脸上,“这么小
就开始发花痴了?再看我捏死你。”靠了靠身后的门,我实话道,“叔叔,你有点丑。”在我的认知里,凡是气场太过强劲
能让我嗅到危险味道的,五官会无底线弱化,也就是说,我有点凭感觉看人,温暖的,可爱的,阳光的,斯文的,儒雅的,
我都喜欢。好看,漂亮,帅。冷硬的,刚冽的,精壮的,邪魅的,让我精神觉得受到压迫、有掠夺感的,潜意识里就直接
将这些不喜欢归类为——丑。像他!每一种特质都长在了我审美的逆鳞区。犯不了花痴。“...?”他似乎听到个笑话,
轻呲了一记笑音,脸朝我凑了凑,想教育我什么,又拉开距离,“算了,我不跟病号一般见识,求死的人,眼神不好很
正常。”“不过你味道很好闻。”“?”他又楞了下,似乎被我整懵了,侧脸闻了闻自己肩头,微紧着眉看我,“什么味道。
”“森林阳光的味道。”我说着,他刚才一凑近,味道一下就过来了,就是我刚进A902时闻到的气味,很舒服,氧气
一样,让我温暖舒适,“叔叔,你能过来一下吗?”“不能。”他警惕的看着我,没动,“周子恒在楼下,最迟三分钟,
他就会找到你父母,带他们过来。”“...”我看着他,“那你站着别动。”恨死了这种四肢无力头脑混浊的感觉。你不
过来,我去!艰难的朝他移动了一步,在即将摔到前,头顶猛地九十度折断般处到了他的胸口!不!确切地说是他胃部
的位置!只一下!我脚就生根般站住了。暖流顺着我头顶潺潺而入。伴随着好闻的气味儿,我终于可以缓缓精神了。
“喂!”他被我吓了一跳。毕竟没谁喜欢被用头顶着,还是突如其来的!得亏他体格好,不然隔夜饭都得被我顶出来!
第十一章 你还记得我吗
“起开!!”他特别抵触,极不耐烦,手推到我肩膀,却顿住了,问道,“你后脖颈的胎记是天生的?”“嗯。”我用头杵
着他胃部。长发凌乱的散着。充电样。不想多说话。谁的胎记是后长的?只不过我胎记多了点,后脖颈,手臂都有。手臂早
就淡化没了,妈妈不说我完全没印象。后脖颈是花瓣形状,指甲盖大,浅粉色。不近看很难发现。“你叫什么名字?”我充
人家电自然没脾气的配合,“梁栩栩。”“今年多大?”“十二岁。”“老家在哪?”“临海市。”他做起了户口调查,“
你先前是不是来过京中?”“来过。”我算有问必答,亲戚在这住,能不来串门吗?“梁栩栩。”他气息一沉,音儿陡然轻
了几分,“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记得。”“真的?”他音色里压着惊讶,“说说。”“白天嘛。”我回着,“你
以为我要跳楼,一把给我薅下来。”臀部还疼呢!他没声了。“栩栩啊!”步行梯的门被人拉开,紧接着就响起我爸妈焦急
的声音,我没等反应,人就被爸爸拉到了怀里,“你用头顶着人家干啥?”造型属实会让人费解!我没靠着他,身体亦和他
空了好大一块距离,单独用头杵着他。顶牛儿。任谁看了都怪!我想说充电,又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说站着很累,那姿势
能借点力。“你借力也不好那造型啊,再给人胃顶疼了,多不懂事儿!”爸爸嗔怪了我一句,他说抽完烟回病房就发现我不
见了,妈妈还在沙发上打盹,他问妈妈我哪去了,妈妈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见我人没了吓一跳,他俩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
,跑到电梯那,正好跟周子恒碰上,还是周子恒看出他俩神色惊慌,多问了一句你们是A902病房的患者家属,这才能一起
找到步行梯这。“栩栩,这是我的围巾呀!”妈妈指着楼梯扶手的‘绳子圈’大惊,“谁给系那了!”“事情是这样...”
救我的男人适时解释起我的‘自噶’过程,爸妈听完便瞪大眼,“栩栩,咋回事?”“黑脸鬼。”我回了仨字,爸妈就全明白
了。“什么黑脸鬼?”周子恒不解,“大爷大娘,这个小妹妹是不是病的都产生幻觉了?”“对对对,就是幻觉。”爸妈的
脸上写满尴尬讳莫,“我家孩子不会自噶,她最近总发烧,不舒服就眼花,今晚这事儿是意外,真要谢谢你们了!”我不明白
爸妈为啥不把事情说清楚,想想也是,见鬼嘛,看周子恒和他老板那样,摆明了不信!说多了,他俩都得合计我抑啥症严重,
劝我父母找医生加药了。转过头,爸爸又向救我的男人道谢。得知他救过我两回,爸爸感激不已。正说着,爸爸看着他突然
问道,“小伙子,请问你认不认识成天擎?”男人微微颔首,“正是家父。”“成天擎是你父亲?”爸爸大惊,“哎哟,我
就说像嘛,两年前我曾来京中参加一场招商酒会,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酒会,受我们临海餐饮商会委托去观摩学习的,当时我
远远的见过你父亲,他领着你,那时候你很瘦,还戴着眼镜,斯文俊秀,听说还在念书,想不到才两年,你变化这么大,器
宇不凡呐!”“想不到是旧识。”男人微牵了下唇角,气质亲和了丢丢,“梁叔叔,幸会。”“幸会幸会,那这回是成董住
院...”爸爸还要叙旧,妈妈直捅咕他,“先回病房吧,栩栩还没啥精神呢。”“哦哦,好。”爸爸咽下后面的话,
和他换了名片,扶着我准备回病房,“小成总,今天太谢谢你了,再会。”“再会。”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就在我走到门口
时,他忽然叫了我一声,“梁栩栩。”不知是不是我幻听,他叫的很温和亲近。我回头看他,“有事吗叔叔,刚才谢谢
您了。”充了些电,稍微有点劲儿了。“我没比你大几岁。”他牵起唇角,似笑了笑,“我才二十岁。”“啊?
”才...二十的人长这么老?他穿的西服是正统的修身商务款。我二哥曾为了拔高他酒店负责人的气质,专门订做过。
贵不说,特别显成熟!再者,他个子和身形也太大只。我们体校有准备考大学的师哥,十八九岁,跟他差不多大,体育生,
都没他身材那么扎眼精壮。更何况,我师哥们都很青春阳光,他呢,一点少年气没有。老气横秋滴。说三十我都信!
“栩栩,要叫哥哥的!”爸爸强调道,“你这孩子,在家我咋教你的,要谢谢哥哥!”还怪上我了!谁在家让我出门叫叔叔的
!周子恒抿唇摸起额角,不知道偷笑啥。“谢谢...”我看向他,刚要说谢谢哥哥,他直接启唇,“成琛,你叫我成琛就好
,成功的成,知道是哪个琛吧。”“哦,谢谢你成琛。”我没精力去应付太多,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反正我年纪小,
都教育我,“我知道,抻腿的抻。”“哪呀!!”爸爸纠正我,“王字旁的琛,和深渊哪个深很像的!”“伸冤?”
我哦了一声,“我认识,伸腿的伸。”“哎呀,不是,音都错了!!”爸爸还要比划,周子恒在旁边直接喷了,
他一脸的‘这场合我不应该笑但原谅我实在忍不住’的样儿,“小妹妹,你怎么就跟腿磕上了?”“我...”哪不对!
迷糊的!本来就刚受到惊吓,这又非得跟称呼较劲,叫叔叔不对,叫名儿还得考生字!烦不烦人!“算了。”成琛略有无奈
的抬了抬手,对着我强调道,“活着,梁栩栩,不能再去死。”“...”神啊。给我个痛快得吧。周子恒忙不迭的冲我
握拳,“小妹妹,要加油哦!”“...”我唇角一颤,不如再研究研究到底哪个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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