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火：李上校，你确实是个天才！
你们兄妹，是我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出色的间谍。
李宁玉：若论做间谍的技术，谁也不能超过金处长。
可决定高下的，从来不是技术，而是信仰。
金：信仰？李上校难道到现在，还认为间谍的职业生命，就是所谓的信仰？
李：如果没有这两个字，你和我，跟脚下的草，还有区别么？
金：信仰……这两个字听起来多么高尚！
我也曾经有过，信过！
只可惜，就是这两个字，彻底毁了我的家庭，
我的女儿，我生命中所有光明的东西。
也许毁掉这一切的，不是什么狗屁信仰，而是我金生火这个混/蛋。
听说，你们这些人的信仰，
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份平等、幸福、有尊严的生活，是么？
李点了点头。
金：这不是信仰，简直就是空想。
完美不可能存在于这个社会，就像自然界没有真空。
李略一沉默：也许完美并不存在，但追求的道路，一定比起随波逐流，更有意义。
金：死在征程上的勇士，我都钦佩。
李上校，我希望你至死都能忠诚于你的信仰，不会清醒，更不会幻灭，
李：我会的。
金：不过我现在倒是真诚的希望，
你的信仰可以彻底胜利，你的梦想能够早日实现。
李：为什么？
金：因为我的女儿，她既不是间谍，更不是“汉奸”，
她只是个被这个时代侮辱的一个无辜的女人。
可眼前的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给她什么公道和尊严了；
李上校，我希望，你们信仰的那个乌托邦，能把我这个父亲，
把这个时代欠她的，都补偿给她。
这就是我临死前，必须见你的目的。
李：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金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