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
就像自然界中没有真空。
谍报工作的职业生命是牺牲，
因为只有这样，
才可以无所畏惧。
医生眼中时间就是生命，
商人眼中，时间就是金钱，
而在汪主席和周部长眼中，
时间就是一场战争的胜败、一个国家的生死。
东京的时间比南京早了整整一个小时，
只怕就是这一个小时，
我们要用尽两代人才能追得上。
也许完美并不存在，
但追求的道路，
一定比起随波逐流，更有意义。
这众人的谎言，就是世间的真理。
登不上塔尖，看不透人心，
那就老老实实做个小人物吧。
路上的蚂蚁，最容易被踩死，
可平白无故，谁会去踩它呢？
人生薄如纸啊！
天才，就像这密电的纸，看起来价值连城，
烧着了一样，眨眼成灰。
这人生在世，最不堪问的，就是出身。
有的话 是人一辈子不能忘的，
忘了，心就死了。
宁移白首之心，不堕青云之志。
朝闻道，夕死可矣。
舌头虽软，断人生死。
证言越假越强硬，
沉默就是最好的辩护。
你我同为谍报人员，
赖以生存的不是靠什么捕风捉影，
更不是靠什么破译密码，
你我需要破译的，是人心。
有时候要行菩萨心肠，
就不得不使阎王手段。
李宁玉是破译的天才，
吴志国是杀人的天才，
白小年是伺候人的天才，
我金生火是揣摩人心的天才，
你顾少尉呢……表面上你不谙世事，
可李宁玉拒绝接受假密电，
你不动声色瞒我到现在，
你也算得上是个扮猪吃虎的天才。
我希望你至死都能忠诚于你的信仰，
不会清醒，更不会幻灭。
喜剧，是傻子骗了疯子；
悲剧，就是疯子骗了傻子。
如残叶溅血在我们脚上，
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微笑。
我只想化成一只蝴蝶，
飞出这座地狱般的牢笼。
智力就是最可靠的运气。
人生如赌局，生死未定输赢。
世事似赌债，早晚终要偿还。
死亡是什么？这几天你应该看到了，
是金生火那样，
一生所求，皆不可得；
是白小年那样，
八面玲珑却逃不出别人的算计；
甚至，像吴志国那样，
屈辱、肮脏、无比痛苦又看不到尽头，
跟你那些浪漫的诗句、
穷极无聊的幻想，毫无关系。
杀人多没劲，诛心才过瘾。
牢里面有个死规矩，
出了这扇门，千万别回头，
不然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这规矩是没有死活的，
可定规矩的人是活的，
守规矩的人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