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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万花筒 第57章 黑色的帽

2024-05-08 11:00  浏览数:281  来源:荒山小夭夭    

告诉了镇长关于找到小孩尸体的事情后,他们三人便又去了一次罐头厂。
但是当到了昨天看见尸体的位置时,林秋石却发现原本应该有尸体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被掏空的树干在
告诉林秋石他们昨天的确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阮南烛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正欲解释,镇长却好似早就料到了似的,叹息一声后说了句:“其实我们一般
都是找不到……”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丢失的小孩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小镇上,且再也不会出现,所以就算尸体消失
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况且现在和昨天已经隔了一晚。
阮南烛看着那木桩陷入沉思。
后来镇长走了,阮南烛却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林秋石知道他是想再检查一下罐头厂里面,便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你说这个面条人为什么突然转了性。”阮南烛道,“难道真的是变强了?”
林秋石摇摇头示意自己说不准。
“走吧,去里面看看。”阮南烛和林秋石从侧门进入了罐头厂内部。
这罐头厂已经停产了很久。
机器上面全是锈迹斑斑,林秋石检查了一下,确定里面已经断了电,无论是机器亦或者照明设备都无法运行。
阮南烛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制作罐头的机器上面,林秋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 没有看到。但他却感觉
阮南烛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细节,阮南烛抬步走到了机器旁边,道:“这机器就这几天有人用过。”
林秋石:“……确定?可这上面还有锈迹啊。”
阮南烛:“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用的。”他环顾四周,说出了一句,“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的确让人不舒服,林秋石一进来 ,就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但是却没办法找出目光的具体来源。
阮南烛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说那个戴礼帽的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林秋石:“或许是失踪?或许是死掉?”
阮南烛闻言却是笑了笑,并不答话。
林秋石当时以为他只是在随意笑,谁知道当下午再次见到那个戴着礼帽的男人时,他才明白了阮南烛在笑什么。
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身上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变化。
他的手脚开始变得又细又长,身高也开始变高,脸上的五官虽然还在,却给人一种非常模糊的感觉,甚至
让人觉得有些看不清楚。
如果是其他没有线索的人,看到这样一幕或许会觉得怪异和可怖,但林秋石和阮南烛两人都很清楚男人
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的身体开始朝着瘦长鬼影转变了。
手和脚都如蛇一般柔软细长,个子越来越高,最后脸变成了一片白色,所有五官都好像嵌进了人的皮肤里面。
一天之内,这人身上就有了这样的变化,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林秋石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默默地移开了眼神。
谁知道阮南烛却突然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嘴后直接走到了礼帽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见到阮南烛,也不说话,抬起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眼睛瞅着他。
阮南烛的下一个动作却把林秋石给吓到了,只见他露出笑容,突然伸手抓住了那顶黑色的礼帽,接着用力一扯--
“啊!!!”尖锐的叫声从男人口中发出,林秋石看得目瞪口呆,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那礼帽居然已经
和男人头上的血肉连在了一起,阮南烛这个动作,对于男人而言就是要将他身上的某个器官硬生生地扯下来,也难怪
他发出这样凄厉的叫声。
男人似乎被扯得极疼,眸子里露出愤怒之色。
阮南烛直接松开了帽子,很冷静地道了歉:“抱歉,我只是觉得你这顶帽子太好看了,忍不住想仔细看看。”
男人被夸赞,这才平息了怒火,嘴里含糊道:“我……也觉得……好看。”
阮南烛转身就走。
餐厅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终于有人从被魇住的状态里挣脱了出来,不再觉得礼帽男是正常的情况,
看向他的眼神里开始带上了恐惧。
男人吃了东西,便离开了餐厅,众人看着他的背影,陷入嘈杂的私语里。
“他到底怎么,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他不对劲……他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
“好可怕,这简直防不胜防。”
诸如此类的议论数不胜数,倒是林秋石和阮南烛显得很平静。
林秋石打字给阮南烛看:我们不出去看看?
阮南烛想了想:“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林秋石:一起呗。
阮南烛伸手就在林秋石脸上掐了一把:“叫你在这里等着就等着,小哑女听话。”
阮南烛态度坚决,林秋石只好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阮南烛站起来走了出去,应该是追着男人的踪迹去了。
林秋石没胃口继续吃东西,便起身打算回房间,谁知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林秋石
扭头,看到了王天心。
王天心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十分地不妙,道:“哟,小哑女,你朋友不在啊。”
林秋石表情很冷漠,他看了眼餐厅,在思考在这里把王天心揍一顿之后要怎么圆场。
好在他还没想出办法,王天心就很有觉悟地拉着林秋石开始往角落里溜。
林秋石故作无力地被他拉着走,还很配合地露出惊恐又害怕的表情。
“别怕,这种事很有趣的。”王天心笑得十分邪恶,他看着林秋石害怕的样子,反而觉得更刺/激。
反正面前的人也不会说话,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操了你了?”王天心说,“我保证比他厉害……”无比粗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林秋石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对着王天心露出一个笑容。
王天心还以为他是愿意了,正打算伸手剥下林秋石的外套,就听见面前楚楚可怜的小哑女薄唇一张,吐出
一句:“厉害个屁,老子弄死你。”
这声音是属于男人的,王天心听到的那一瞬间,表情凝滞了。
但这凝滞也不过是瞬息的事,因为很快,他就发现他居然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林秋石不怎么和人打架,可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面对王天心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他轻而易举地干倒了他。
王天心被林秋石揍了个满脸开花,瑟瑟发抖地被林秋石踩在脚下。
林秋石道:“你不是说自己比他厉害么?就这?废物,起来啊--”
王天心差点哭出来,他之前觉得林秋石可怜弱小又无助,时至今日才发现,原来那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人
居然是自己。他居然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哑女……呸!这个女装大佬的对手!
王天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我错了!”他一个劲地求饶,满脸哀求。
林秋石:“谁他/妈的是你哥,王天心,你丫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骚扰我,或者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
我就弄死你。”他弯下腰,在王天心耳边冷冷道,“反正这里杀人也不犯法。”
王天心一个哆嗦,重重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秋石吐出一口浊气,收脚整理衣裳,片刻后又变成了那个可怜兮兮的柔弱小哑女。
他瞪了王天心一眼,转身走了。
王天心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无比地恍惚。
林秋石回到餐厅的时候,阮南烛已经回来,见到他走进来,问道:“去哪儿了?”
林秋石打字:刚刚那个王天心企图对我图谋不轨,被我揍了一顿。
阮南烛看着字,嘴角勾了勾:“厉害。”
其他人的眼神却有点微妙,也不知乎是不是看着林秋石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想到了什么别的画面。
好在团队里不家人看不过去,小心地走过来告诉了阮南烛林秋石被人带出去的事。
阮南烛这货大概是戏又来了,听完这话一拍桌子,怒道:“我的人他也敢动!!”然后愤然离席,没一会儿
外面就传来了王天心的鬼哭狼嚎,还伴随着无比凄惨的求饶。
林秋石喝了一口面前的水,当做没听见,王天心这种不老实的贱/人,就该好好收拾收拾。
刚才出去的那个礼帽男彻底失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小镇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林秋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在这一天结束之后的傍晚,他却遇到了一件事。
当时阮南烛正在浴室里洗澡,林秋石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树林和浓雾。
此时夜色刚刚降临,还有些微弱的光,树林笼罩在阴郁的雾气里,只能勉强看到里面的景色。
林秋石看见雾气的深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至少有两个人那么高,静静地立在稀疏的树林进而,似乎朝着林秋石所在的方向观望着。它的手脚都
不是正常人的比例,而像是蜘蛛一样长得可怕,整个人被这细长的手臂衬托得高大又瘦削,乍看简直像是一棵枯萎的树。
林秋石看到这东西后本打算收回眼神,却发现它好像有了新的动作。
它慢慢地朝着窗户靠近,一步一步,目标正是林秋石所在的位置。
林秋石被它吓了一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上窗帘,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窗帘的时候,却感觉窗帘的质感
不对,这不是旅馆的窗帘。
林秋石很是惊讶,他转过身,却本该出现的旅馆景色,却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他的家。
没错,就是林秋石以前住的地方。
同样的客厅,同样的装饰,同一只猫。
栗子就站在客厅的中央,冲着林秋石喵喵叫。
这本该是让人感到温暖的场景,可是林秋石却看得浑身发冷。因为客厅的沙发中央坐了一个人,那人和他
长得一模一样,此时身体歪倒在沙发上,即便没有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林秋石也能确定,这人已经死了。
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经过时间的催化,他的肌肤已经开始肿胀,浑身上下冒
出绿色的水。栗子跳到了尸体的身上,一边蹭,一边喵喵地叫着,想要将主人叫醒。
但死人又怎么会醒呢,于是栗子开始啃咬林秋石的脸。它似乎想用疼痛将主人叫醒,但却没有控制好力度,
把眼前的尸体啃出了一个洞直到露出骨头。
林秋石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内心深处恐惧的东西。
他害怕一个人的死亡,他害怕就算自己死在了家里面,也没有人会发现他已经死了。
可能得过一周,甚至一个月,邻居们闻到了腐烂的尸体散发出的恶臭后,他的尸体才被发现。
看见自己的尸体被猫啃咬,着实不是件让人觉得舒服的事。但林秋石很快就从眼前的场景里抽离了出来,
他想起了线索里关于面条人的记载,这些怪物似乎非常善于利用人类的恐惧。
它知道人类最害怕什么,他们怕的其实不是鬼怪,而是鬼怪之后隐藏的含义……死亡。
很少有人会不怕死,林秋石也不能免俗。
但现在身后的场景,却没办法触碰到林秋石内心最深处,他回了头,看向窗外站着的影子,轻声道:
“抱歉,我是不是该告诉你,我已经搬家了。”
鬼影停住了脚步。
林秋石说:“现在我身边有很多朋友,我要是死了,他们一定会发现的。”他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
“说不定打120还能抢救一下呢。”
鬼影静静地立在林秋石的面前,没有五官的脸虽然是隔着雾气,却给了林秋石一种被凝视的感觉。
“所以我倒不是很怕。”林秋石语气很平静,并不是强作镇定,“不然你换个人吓?”
“吧嗒。”有东西从树梢上落下来,林秋石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顶黑色的礼帽。
看到这礼帽,他马上想起了他们团队那个戴着帽子的人……那人看来是凶多吉少。
鬼影慢慢地弯了腰,将礼帽捡了起来。
林秋石本来以为他会转身就走,谁知道他竟是手持礼帽,对着林秋石弯了弯腰--行了个绅士礼。随后
才转身,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林秋石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恍惚。直到一双手按上了林秋石的肩膀,林秋石被吓得浑身一抖,扭头
看见了阮南烛。
“看什么呢?”阮南烛问他。
林秋石指了指面前的树林:“刚刚看见那东西了。”
阮南烛挑眉:“面条人?”
林秋石点点头:“我看见了他制造的幻觉。”
阮南烛说:“什么幻觉。”
林秋石道:“我死在了家里,脸被猫啃了。”他的语气淡淡,仿佛在描述什么事不关己的故事,“现在
仔细想想,栗子那么嫌弃我,也不知道愿不愿意……”
阮南烛:“……”他对于林秋石的猫奴程度感到绝望。
不过无论过程如何,林秋石还是没有被那东西蛊惑,他猜测如果自己被蛊惑了,那么下一个戴上礼帽的人
就是自己。
“南烛,你最怕的是什么事?”林秋石问他。
阮南烛说:“我什么都不怕。”
林秋石:“真的?”
阮南烛笑了笑,手指缠绕着林秋石黑色的发丝,在指尖轻轻摩挲,声音又低又沉:“真的。我和你一样。”
他的语气笃定,完全不似逞强。
林秋石便也信了。
“在第一扇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阮南烛说,“林秋石,你其实……很适合这里。”
林秋石挑眉:“什么意思?”
阮南烛:“字面上的意思,你的适应能力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好过头了,在阮南烛出去调查到林秋石的的
确确是第一次进门之后,便知道林秋石是个和门内世界很契合的人,想找到这样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阮南烛漫不经心地想,好在自己足够幸运。
一夜就这样过去,无风无雨,静谧平静。
第二天,出现在餐厅里的只剩下十一个人--就这一晚上,又失踪了两个。
失踪的两个,都是姑娘,据说昨晚睡觉前还是好好的,但是等到一觉起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和她同一个房间的人表示有人来过他们的房间,靠着树林的那扇窗户被人打开了。
“她肯定是被那东西带走了。”有人说,“凶多吉少。”
其他人没说话,但想的其实和这人也差不多。
林秋石想到了昨天晚上出现在窗外的鬼影,他不想去猜测,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冷静地打印纸幻觉会发生
什么。是不是也会像这个女生一样,突然就消失在了寂静的深夜里。
还未等林秋石想出答案,他们就有了更糟糕的发现--又不见了一个孩子。
“镇上一共就八个孩子。”阮南烛说,“我觉得我们团队里失踪的人,和这些孩子有什么联系。”
林秋石也觉得如此,他说:“不如我们去找找剩下的孩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阮南烛:“我想再去罐头厂看看。”两人对视片刻,便有了答案,“兵分两路?”
阮南烛:“也可以,但是你不能说话会比较不方便。”
林秋石倒是觉得无所谓:“带了手机就行了。”
阮南烛:“行吧,如果查不到什么,就回去餐厅,我们在那儿集合。”
林秋石点点头。
然后两人在街上分了手,去了各自的地方。
林秋石去的地方是镇上一家破旧的杂货店,据说杂货店的老板儿子是个七岁的小男孩,他到那里,说明了
来意之后老板的态度很抗拒。
“我儿子现在不见陌生人。”老板说,“我不确定你能否保证他的安全。”
林秋石很耐心地劝说: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您要知道,那东西越来越厉害了,如果不能早点发现它的
巢穴将它消灭掉,可能下一个失踪的就是您的儿子。其他的孩子也被藏在家里,可他们还是不见了。
老板看见这些字,态度略有松动。
林秋石又劝说了好一会儿,老板终于同意了林秋石和他的儿子谈谈,但是不能谈太久。
林秋石松了口气,进屋子后,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游戏。
林秋石上前用手机和他打了招呼。
那小男孩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愿意说话,林秋石问他的问题他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直到……
林秋石提到了帽子。
“帽子,你是说那顶黑色的礼帽吗?”小孩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的惊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重重地吞咽了
一下口水,“我好像见过……”
林秋石眼前一亮:你见过?
小孩的眼神惊恐异常地移到了个楼梯的位置。
按照老板的说法,这栋楼一共有两层,一层是用来卖杂货的,第二层则是家里人住的地方,男孩的房间
就在第二层。
“我见过……”那东西就挂在楼梯的拐角,小男孩浑身发抖,说的话也继继续续毫无逻辑,但林秋石好歹是
明白了他的意思,小男孩说:十几天前他家楼上突然出现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大家都没觉得这礼帽有任何的不妥,
就由着那礼帽放在楼上,没人去管。
林秋石:礼帽就在楼上?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小男孩犹豫片刻后点点头。
林秋石和小男孩一起里头楼梯走去,两人顺着楼梯一直往上,很快看到了二楼,和小男孩口中挂在二楼角
落里的黑色礼帽。在看到礼帽的那一刻,林秋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顿住脚步,表情里充满了怀疑的味道:“你是
说这帽子十几天前就在你家了?你……除了这帽子,就没有遇到别的怪事?”他并不相信那个瘦长鬼影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在小男孩家里静静地等待十几天。
小孩的脚步也停下了,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林秋石。
林秋石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正欲说话,却看到小男孩歪了歪头,然后他的头就这样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即便是林秋石已经遇到过不少这样的场景,还是被这一幕吓得呼吸一窒,小孩掉下来的头咕噜噜一路滚到
了楼下,林秋石再看那礼帽,却是看见那礼帽里面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
惨白的手越伸越长,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最终确定了林秋石的位置,奔着他就来了。
林秋石转身狂奔差点就被那只手抓住,他冲到了楼下,看见那颗咕咚咕咚滚下台阶的头颅,正立在地上,
正咧开嘴冲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秋石:“……”妈的头都掉了还笑得那么开心,你是没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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