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与高尚，邪恶与善良，仇恨与热爱，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灵中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
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最可厌的人，如果你细加研究，结果总发现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为了避免对人性失望，我们必须首先放弃对人性的幻想。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是禁得起分析的，能够试着了解，已是不容易了。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人们从不曾真的交付自己的心，人们只是时不时地把它借出去。
倘若人不升空成为天使，毫无疑问，他将下沉成为魔鬼。他不能停留在兽性。
最野蛮的人并不是野兽，他更坏，非常坏。
我们对人性最大的误会，就是以为只要是人，都会有点良心。
人是在动物和超人之间，一条绷紧的绳子，一条越过深渊的绳子。
每个人都像月亮，有着不愿示人的一面。
人心有一种恼人的倾向，即只把压倒它的东西称作命运。
人们相互蔑视，又相互奉承，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不要在任何东西面前，失去自我。哪怕是教条，哪怕是别人的目光，哪怕是爱情。
历史将会记录，在社会转型期，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现有的罪恶据说都是私有制带来的，但实际上这些罪恶完全来自另一个根源，就是人性的恶。